湖水色的方砖透出阳光照晒的温暖光滑细腻,凶兽怒睁的瞳孔被掌心覆盖。
白玉骰子瞬间变得灼热,仿佛一点火星,在支狩真怀里溅开。掌心触及的凶兽影像仿佛猛地动弹了一下,竭力挣扎,发出若有若无的咆哮。支狩真停顿了一会儿,未再发现异样。
“小安,莫非你修行的路数和兽魂有关?”谢玄凑过头来,目光灼灼。
“要能弄几头兽魂带在身上,岂不威风?”支狩真缩回手,兴致勃勃地道。他感觉白玉骰子试图吸噬兽魂,却力有未逮,似被术法封印的墙砖挡住了。如果他抛开携带的辟凶符,任由兽魂扑出呢?白玉骰子能否就此吞下兽魂?
不过眼下不是琢磨的时候,谢玄太过敏锐,自己稍一拖延,就起了疑心。
谢玄嘿嘿一笑:“白马郎的名头传遍京都,难道还不够威风?”
“咦,这不是那位少年白马郎,永宁侯家的世子吗?”一辆香车从边上经过,两个少女从半挂的珠帘后露出脸,娇呼出声。
“他长得好俊啊!像画里的人儿一样。”
“嘻嘻,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动心啦?”
“先把自己的口水擦一擦,小心叫你未婚夫婿瞧见,打翻了醋坛子!”
少女娇笑着嬉闹一团,路过的车马也闻声停下。不一会儿,巷道里涌满了前来一睹白马郎风采的贵门千金,一时香风撩人,莺燕啾啾,百裙翻浪,千花竞笑。
“谢大嘴,别像根木桩杵在这里,碍手碍脚!”谢玄被一个贵女不耐烦地推开,后脑勺撞在坚硬的巷墙上。他呆若木鸡,瞪着一干女子把支狩真围得水泄不通。
这小子太阴险了!难怪执意步行,原来是想大出风头,好挤兑本少啊!谢玄恨得牙痒痒的,眼珠一转,奋力钻进人群,左捏右抓,引得众女连连娇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