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贼!”向承愤愤地喝了一口热水,又重重地将水杯往桌上一掷:“我辞职这件事,被家里老头知道了。他从部队一回来,抄起一根带刺的铁棍,就把我从床上打到床下,又一脚把我踹下楼梯!老贼,不是人啊!我是捡来的吧?”
沈子菱给他检查伤势,用火烤了烤银针,扎进他的面部学位,小声说:“嗯,的确像是捡来的。”
秦文琮看了眼他带来的大包小包:“你这是要做什么?”
向承用一双肿泡眼,泪汪汪望着秦文琮:
“琮哥。我的钱都投进麦德劳了,没钱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也住不起酒店。以我家那老贼的狠戾程度,我是不可能租得到房子了。所以——”
“所以你想住我们这里?”
秦文琮目光冷漠。
向承点点头:“我琢磨了一下,我整个狐朋狗友的圈子里,也就您不怕我家那个老东西。哥,您是我的哥,这边我为您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未来德国那边有一场学术会议,秦文琮需要去出差半个月。
小吴需要24小时盯着老爷子,没用闲工夫盯沈子菱。而六婶白天辛劳,也是为这个家连轴转,自然也顾不上沈子菱。
如果向承能搬过来一起住,盯着点儿秦臻顾眉那几人,那他也能放心些。
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不太方便。”
向承心如死灰:“……”准备拎着包走人。
沈子菱看了一眼秦文琮,明白了他眼底的意思。她立刻就说:“你想留下来住,也不是不行。我们可以当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向承有点懵。
甚至有点听不太懂。
沈子菱说:“我最近炒股赚了一笔钱,我想拿给你去投资。”
向承一拍大腿说:“那没问题啊,我正好想开麦德劳的分店呢!我跟你们说啊,我们麦德劳才开张几天,那生意饱满,直接碾压了顾眉的啃德鸡!
不出一个月,我们的资金一定回笼。我们再开一家分店,一定能把啃德鸡的生意全部抢过来!”
沈子菱问:“现在麦德劳,是你亲力亲为在管吗?”
向承摇头:“那肯定不是,我这样不喜欢管琐碎事儿。我以前有个好兄弟,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感染了病毒去世了,留下了孤儿寡母。现在孩子上小学了,他老婆可以出来工作了,我就把店交给她打理了。她乐意当这个店长,我们也乐意给她开工资。”
这些其实沈子菱都知道,秦文琮都帮她做好了背调。
毕竟一百万不少,这钱虽然是“天上掉的馅饼儿”,可她也不能随意给人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