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裴墨沉无声笑了,好巧,他说的也是对方。
他直直的望着眼前,抬手攥住许然的衣领,而后慢慢将其向下拽了拽。
许然的皮肤是蒙了层釉似的暖白,胸前有刀口留下的细碎伤痕。
用来取心头血的法器割开的伤痕,是不会消弭的。
裴墨沉看了半晌,眼眶有些酸涩:“你是怪物么,气血两亏、根基受损,还能一击弑父,夺了整个魔域。”
许然语气如常:“你问了须生?别说弑父,不想认他。还有……怪物这个词是不是有点难听?”
裴墨沉没松手,更用力地往下一扯。
“怪物”顿了一瞬,俯身吻住他的唇。
许然宽广的袍袖几乎将裴墨沉整个人都拢进怀里,气息交缠。
触感柔软,舌尖酥麻,许然撬开他的牙关,这个吻对于第一次来说,很深很重。
裴墨沉几乎陷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力道骤然轻了。
他睁开眼,眼睛蒙着水光,浅色的眸子像剔透易碎的玻璃。
缓过来后,裴墨沉在许然开口之前向他丢来一柄灵剑。
“出来,我们比一场。”
许然:“?”
“……其实我们魔族不擅用剑。”
裴墨沉微微扬唇:“尊主说什么呢?您的剑术是我亲手教的,您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