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恪缓声说道:“你现在最想接近俞嘉言?”
虽是问句,但语气中也没有多少疑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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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林灿嗤笑一声,“当然是接近谁对我最有好处我就接近谁啊。”
“我倒是想接近许然或者裴亦行呢,但他们俩一开始就看对眼了,我要是掺和进去多容易挨骂啊。”林灿显得漫不经心。
也不全是,在某个不被注意的瞬间,他背着镜头肆无忌惮地打量第六位出场的嘉宾时,那人似是无意地回头,他对上一双散漫锐利的眼睛。
是绝对不能招惹的人。
最初他是在霍恪和裴亦行之间留意的,那时候俞嘉言太没存在感,谢屿的话麻烦大过好处。
最后选择霍恪,是因为清楚自己这种人绝对进不了裴亦行那种家庭的门,真要被针对起来,最后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俞嘉言多好啊,又安全又有流量。”林灿叹了口气,“就是显得我道德太败坏了点呢。”
霍恪才退烧,嗓音带着沙哑,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是啊,道德不能这么败坏。”
霍恪慢慢地擦干最后一个碗,看向林灿,闷笑出声:“所以还是选我吧。”
林灿稍稍歪头,露出一个堪称单纯的笑容。
*
许然敲响了谢屿的门。
“借两张膏药。”许然开门见山。
谢屿微微一愣,还是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两张给他。
许然道了谢,对他微微点头,然后很自然地走到裴亦行的门口。
谢屿没关门,就这么看着。
“希望他不要辜负我的良苦用心。”许然叹气。
系统没抱太大希望:“很难说。”
许然要在商城里买两片膏药实在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压根没必要去特意找谢屿借。
听见敲门声的裴亦行关了平板。
然后向门口走去,速度比平常略快。
许然暂时抛下满心满眼都在想着牵红线的系统,举起手中的膏药和邀请函:“天快黑了,我来给你的毛毯道歉。”
五月份,其实是完全没必要带毛毯的季节。
只是裴亦行回国带的东西不算多,这块毛毯算一个,所以一直随身带着。
暂时没有家,他住在哪儿,毛毯就在哪儿。
裴亦行顿了一下,然后侧身让许然进来。
系统看见谢屿跟个木头一样站了半天,终于带着药油和膏药出门。它才一脸欣慰,准备回去找许然。
许然给它买了个小秋千,粉色的。系统心满意足的被秋千困在空间里。
“导演不是让你们别着急?”裴亦行看着他手上的邀请函问道。
许然点了点头,向裴亦行展示了自己的邀请函。
上面干干净净、一片空白。
裴亦行:“……”
许然坐在他的椅子上,朝着他伸出手:“借支笔。”
节目组有提供笔,按常理许然应该在自己房间写邀请函,不过也不一定。
倘若有些“阴险狡诈”的嘉宾不按常规出牌,声称自己生了一种必须看着约会对象才能写下邀请函的怪病,节目组也是无可奈何的。
裴亦行递过笔,许然慵懒地靠着椅背,握笔的动作也显得漫不经心,没有经过丝毫的斟酌便随意动笔。
然而字迹却清隽有力。
他写道:裴亦行,想永远知道你在哪儿。
裴亦行已经许久未曾见到别人手写的他的名字。他垂眸紧盯着那个“永远”。
倘若一个人背后没有依靠,那就不该轻信这样的承诺。因为太过危险,会悄无声息的将一切吞没,陷进去,就出不来了。
但出不来其实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