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辰时,我亲自带领三千先登营和七千步卒进攻代郡,其他副将与我一起出战。”
麴义向所有副将下达命令,他们都立刻领命,摩拳擦掌。
麴义的部下守卫中山郡很长时间了,几乎都是在防守,很少主动进行进攻。
防守的时间久了,谁都会感觉疲倦,能够反攻出去自然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有副将纷纷去进行作战准备,他们都想打败代郡守将严纲,一举拿下代郡。
当天下午,代郡内的严纲得到前线的探子汇报,已经提前知道了麴义要带兵攻打代郡。
小主,
严纲眉头紧蹙。
他深知麴义的厉害,毕竟就是公孙瓒亲自带兵攻打中山郡,都是无济于事。
现在麴义竟然趁着自己的主公撤军,立刻出兵攻打代郡,这让严纲很发愁。
他的兵力不多,代郡又是以新兵为主,想要守住代郡还真是比较难的事情。
而且麴义挑选的还是最鸡肋的代郡,这里是最没有油水的郡县,即便攻克下来也很鸡肋。
不仅需要派兵镇守,还需要长途跋涉,严纲不知道麴义为什么要先收拾自己。
严纲叫来了所有的副将,下达命令说道:“咱们尽力镇守代郡,若是麴义强行攻打,咱们就放弃这里。”
“代郡易攻难守,即便放弃了也没什么,只要主公带兵杀回来,他麴义也不见得守得住这代郡。”
严纲的诸位副将纷纷领命,立刻下去做好守城和撤离的部署。
严纲眯着眼睛,他打算避其锋芒,不和麴义的军队争锋。
第二天下午,麴义带兵抵达代郡外三里的地方,在中山郡的境内安营扎寨。
麴义非常谨慎,他甚至没有将营寨定在代郡内,宁愿再浪费半天赶往代郡。
安营在中山郡的地界内,即便是严纲想要有所动作,也要考虑考虑是否跨越半个代郡出兵。
麴义坐在大营内,对其他几个副将说道:“你们今夜要提高警惕,即便这里不是代郡,也一定要谨慎守夜。”
“你们也都知道,公孙瓒那么多次攻不下来咱们的中山郡,就是因为他不够警惕,总是中计。”
“提防敌人的劫营,即便是严纲兵力不足,你们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麴义让手下副将立刻去准备布置应在的守夜兵力,务必要保证夜间的安全。
而且,麴义还将大军分成了三个营寨,形成犄角之势,相互可以照应。
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哪个营寨被偷袭,另外两个营寨的兵力都可以相互支援。
若是形成包围圈,偷袭的那一股敌军除非人数众多,要不然前来偷袭敌军反而会难以逃脱。
但是分成三个营寨扎营,缺点是会消耗很多的辎重。
不过麴义并不在乎。
一夜未睡,麴义必须要小心谨慎,他几乎是一整夜都在防备着会不会有敌军劫营。
因为劫营不仅仅代表着严纲要偷袭,也代表着严纲的守城态度,他是否决定死战。
劫营,就代表严纲的防守欲望很高;不劫营就代表着他只是做做样子,镇守代郡。
翌日清晨,麴义在天亮了以后眯了眯眼睛,简单吃了些早饭就拔寨出发。
正是壮年,而且麴义也是武力不弱的猛将,一夜不睡也没有太大影响。
中午午时四刻,麴义便带兵抵达了代郡。
他望着城墙上的守军,冷哼了一声。
一个副将策马靠近麴义的战马,询问道:“将军,是否直接进行攻城,咱们的行军速度不快,士兵体力也算充沛。”
听到了副将的询问,麴义摇了摇头,说道:“不必着急,全军原地休整半个时辰,随后让先登营先行攻城!”
麴义长枪一举,让身后的将士们全部原地坐下休息,恢复体力。
长时间行军,再突然坐下休息,很多士兵都会双腿酸麻,但半个时辰足以恢复。
严纲站在代郡的城楼上,他眯着眼睛打量不远处的麴义军队,心中疑惑。
严纲在心里想道:“麴义这是打得什么算盘?他难道不知道急行军之后直接休息是兵家大忌吗?”
“现在的敌军根本就无法发挥出来一半的战斗力,他们长途跋涉一定会双腿酸麻,我要不要带兵冲杀?”
严纲看不懂为什么用兵谨慎的麴义会犯这样的错误,他下意识地以为麴义这是在诱惑自己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