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不就是这样,再确定的东西,还是会患得患失,反复确定。
不是不信任,而是,太珍贵,从而怕失去。
“咱们感情不论,先说得失。”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放着一个已经成年而且资质不错的儿子不要,转头这样宠着还在吃奶的娃,这个朱勤富的脑子,就清醒不到哪里去。”
“当然,能娶徐慕婉这种女人,他本身就不是个聪明人。”
这话沈溪不同意:“你不是最爱看什么这王朝那王朝的,当皇帝的年纪大了之后,不都最忌讳成年的儿子,最宠屁事不懂的小儿子吗?”
人越老,越恋权,成年儿子的威胁,就越大。反而看似年纪小,天真可爱不懂权势的小儿子,成了心头肉。
朱勤富应该是同理。
陈川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顺便再安抚一下肚子里的来财。
“所以我说,他们不聪明啊。明明可以舒服活着,偏偏要累得比生产队的驴还狠。要不说咱是聪明人呢,早早躺平,人生少走几十年弯路,舒坦。”
能甩锅给儿子让他出来做牛马挣钱,有啥不好的?
只要大半的股份还捏在自己手中,不管谁来都亏不着自己,这么舒服的日子,简直是人间仙境。
那个朱勤富这样想不开,到头来,父子兄弟全反目,争家产争到家破人亡也不是没可能。
瞧瞧周炎,人一旦逼狠了,疯起来自己都怕。
周家现在周正坐牢,老爷子躺床上口不能言手脚一动不能动,至于周正父母,如今天天要看侄儿的脸色过活,日子可想而知。
周炎虽然年纪还小,行事癫狂,但居然癫的还蛮有路数的,主打一个听陈川的话,不吃亏。
那小子过年还打了只大金猪送来财,所以最近他一跃成为沈溪心目中,看得最顺眼兼最有眼力见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