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怕她对杜清荷和简述远的婚宴会大受触动
没想到洛子凝只是轻轻咳了两声,倒是没有情绪多么强烈
反倒是曾宝珍义愤填膺的:“那便是伯父称病不去又如何,难道他还要打上门来不成!她们抢别人的夫婿还敢下邀请帖,真是一家子不要脸的货色,难道这天下只有一个简述远可以嫁了吗?这杜清荷一个官家小姐难道便这么愁嫁!”
洛子凝拦了拦曾宝珍的抱怨,开口说:“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简家已经不是当初的地位,他们如今掌握了景州大半的米粮,若为了一个没有做定的婚事闹翻只会影响百姓生计。父亲不管什么理由不去都会传刺史与统领不和,到时候反而是我们落了下风。更何况即便这次称病不去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简述远敢做到如此地步,必然是杜仲海有了依仗,躲是躲不掉的”
沈颜对洛子凝这番话完全同意,想她虽然久病,但作为大家闺秀自幼也是开蒙读书,虽然不科举从政但见识和能力都不会差
反而曾宝珍有些云里雾里的:“那照这么说是横竖躲不过了?那杜仲海不过一个统领,他除非想造反!否则动一州刺史,朝堂上难道不参他个狼子野心家破人亡?”
“这世上有许多杀人于无形的法子,谁又能保证一定能抓得住他的把柄,若是他陷害了人,再随便找个人顶罪,加上他背后的势力谁又能保证一定能沉冤昭雪?再说,将身家性命托付在死后翻案岂不可笑,即便是凶手落网了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了…”
这下不止是曾宝珍觉得沈颜这番话陌生
连洛子凝也暗自想着她是父亲唯一的女儿,自小父亲教她读书识字,但凡当世男儿要学的父亲都会讲与她听,才培养起来她的见识眼界
可以说她身上一切是父亲的教育和她作为大家闺秀自幼念书应有的体现
可是沈颜她是一个大夫她的这番见识又是来自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