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轻女人的说法,那位中年老兵似乎还有些不忿。刚想找她理论,但却是在老太太在他耳旁悄悄说了句话后就“偃旗息鼓”了。
其实戴定很好奇那位老奶奶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中年军人不再追究。
最终,年轻女孩没有下车,但她也没有再理会身旁“喋喋不休”的小伙子,似乎这个小伙子于她而言就像空气一般。
而两站过后,老太太和老爷子却是互相搀扶着下了车。
此刻车上大部分的人都对这个年轻女孩心生厌恶,也都替那个小伙子觉得不值。可是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卤水点豆腐,知道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也就无所谓奇怪了。
这个女孩虽然行为比较“恶劣”,但其实以戴定两世灵魂的角度来看,他倒是能理解。因为有些人就是会下意识地用尖酸刻薄,来掩饰自己的卑微与不自信,也有更恶劣的是掩饰自己的无能。
随着这对老夫妻的下车,车厢里也陷入了平静。
打仗,战争一类的事情总是容易引起男孩子的兴趣。在戴伟明、戴伟业弟兄俩的要求下,戴定给他们讲起了那场绝对配得上用“史诗般”来形容的朝鲜战争。
虽然戴定自觉讲得深入浅出,但可能就是大部分女孩的天性,杨一诺并不是太感兴趣。于是戴定就拿出了华荣道的Walkman样机,给杨一诺听音乐。
小丫头第一次见Walkman,很是新鲜,很快就学会了基本操作。只是戴定留在机器里的那盘《挪威的森林》,有些超出了小学生的欣赏范畴。
这让戴定发现自己其实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收音功能。好在这个时候的Walkman单放机也是很普遍的,但他意识到下一代的机器上,无论如何是要加上这一功能的了。
除了发现杨一诺不爱听之外,在讲述朝鲜战争时,戴定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是戴定的一种很复杂的感受,如果简单来说的话,就是他在车厢中感受到了一股敌意。
他曾经尝试找出这股敌意的来源,但是在环视车厢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还是戴定第一次有这种感受,尽管不确定,但他很肯定这种感受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