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次探完亲回部队的路上,我看到有人在欺负一个姑娘,于是就上去把那人凑了。
结果事不凑巧,被我揍的那小子是当地县长的儿子。
当晚警察就在招待所里找到我,直接拉去了当地派出所。
没有任何调查审问就给我扣了个故意伤人的罪名,而我救下的那个女孩却是连为我作证都不敢。
部队上的领导知道这事有蹊跷,但在没有人为我作证的情况下,不得不尊重对方提供的所谓‘证据’。
后来,在部队领导的努力下,也只是替我争取了个‘开除军籍’的处分。
你知道被开除军籍意味着什么吗?”
戴定并没有回答,只是陪着赵五满又喝了一大口酒。
“意味着遣返回户口所在地,由当地派出所监督。
一举一动都会受到限制,并且要在规定时间内准时到派出所报到,出省或者外出打工需要提前申请。
就这还是在没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
我的所有荣誉都被注销,档案里还留下了不良信息。这是没办法抹掉的,会跟着我一辈子。
不仅是这样,因为开除军籍,我将来有了孩子也会受到牵连。
他们几乎不可能在政府机构任职,即便做了,在升职评定的时候会受到很大的阻碍。”
又是狠狠一口酒下去,赵五满的情绪到达了顶点,然而就在这时候,戴定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你恨那个姑娘吗?”
“恨,怎么不恨”赵五满回答地斩钉截铁。
但他旋即又说道:“不过我回来后,经历了一些事后,也就慢慢想通了。
四年前我回到齐市,母亲知道事情真相后,并没有怪我,而是说我做的对。
说实话,我妈的这句话比领导的宽慰还管用,我也定下心来想好好照顾她。
可就是因为我被开除军籍,我一直都没找到工作。
不说正式编制的工作,就连工地搬砖,小饭馆打杂的活都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