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谢辉打了个寒颤,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肯定不会,他们只是饿了一天而已,没必要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而且,磊哥和他是老朋友了,他相信磊哥的为人。
但他高估了人性。
尤其是在生死关头,人性,往往没那么重要了。
谢辉没有去过屠宰场,他从未听过刀分割血肉时发出的声音,他忍不住想,屠夫在剖割动物之前,会先将它们杀死或者电晕过去吗?
如果是活着的动物,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右腿、胳膊……
那太残忍了。
磊哥带着队员走了,他们的背包里装满了食物和衣服,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头颅。
谢辉呆呆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不知过了多久,头颅的下方竟然生长出了白色的菌丝。
当菌丝勾勒出一具完整的身体后,头颅的眼睛再一次睁开,杜鸿波的目光平静如水,直视着谢辉。
“舅舅,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桑帕山。”
“为什么是九个人。”
“你的石像从哪里来?”
“妈妈死了,她是为我而死的。”
“祭品不够,舅舅,你知道的,一定要九个,才能免除你身上的死咒。”
“你带了两个人来,神很高兴,神要给予他们永生的恩赐。”
“但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