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毓贤说这段话时,秦伍是不在场的,他也是在画面里才得知这件事的。
看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秦伍的脑子也终于清醒了一点儿,他暗自琢磨了一下秦毓贤说的那几家,瞬间愕然。
他说的竟然大部分都对上了,谢指的是谢苍家,谢苍父亲一共有两个儿子,又与路家交好,就把自己的小儿子谢苍过继给了路掌门,但并未改姓。
谢苍的大哥又有一儿一女,儿子谢辉终身未婚,外孙和女儿谢琴去年全都去世了,谢苍也早就死了,谢家无后而终。
关家的问题亦是出自在子嗣方面,关绫的情况是帝都众所周知的事情,不必多提。
孟家是前两年才出的事,又是家财散尽,又是儿子重病,秦伍拥有段天逸、宋兰若和徐艳蓉三人的记忆,这些事情多少都听说过。
至于其他几家,虽然他不清楚他们家里具体发生过什么,但秦伍很确定一点——和他同辈的这几家的风水师都不得善终。
这也导致了秦毓贤离开的这一年成为了玄学界的一道分水岭,此前的风水师可谓是人才济济,大多豪门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修习一点儿风水玄术,以备不时之需;此后嘛,自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秦伍还记得自己刚听到秦毓贤应下要求时,那种情绪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高兴”两个字来形容,终于,秦毓贤要离开辰门,而他,则会是辰门下一任的掌门。
直到风水师们“请”他去辰门的厅堂时,他才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
秦毓贤背着手,站在窗边,眺望着外面的风景。
“秦师兄,人带到了。”一位风水师说道。
“好。”秦毓贤转过身来。
秦伍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屈辱、愤怒和委屈的表情,他的双眸似是波澜不惊的湖水,又似一支锐利的箭,直接穿透了秦伍心中的恶念。
“师兄,你……你要干什么?”秦伍惊疑不定地看向他,秦毓贤没有过多废话,只是飞速出手。
刹那间,秦伍体内的经脉俱断。
“这是第一件事。”秦毓贤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