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小何和何楷彦就像是两个人一样,他对乐理一窍不通,也搞不懂那些深奥的理科公式。
这些课程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个多才多艺、成绩优秀的学生,反而如重担般压垮了他。
他变得越发沉默寡言,也在班级里交不到朋友,就连老师都经常嘲讽他。
“报那么多补习班,没见到你有丝毫的长进,我看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他一度以为这已经是生活的谷底,但命运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何父”并不是独自跑车,而是有一个换班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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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车技很好,又不容易犯困,可以说让“何父”减轻了很多负担。
但他的缺点就是喜欢打牌,不止是自己爱玩,还喜欢拉着身边的人一起打牌、打麻将。
“何父”从来不沾这种东西,但在搭档的影响下,渐渐也玩了起来。
搭档告诉他,他们只是为了消遣才玩,不赌大钱,打一把也就两块钱。
那时的“何父”已经存了些钱,平时出车时,他也会带个几千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两块钱一盘,就算他输了一个晚上,能花多少钱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何父”时不时就去搭档的那家棋牌室,起初他运气很不错,一晚上就能赢三五百。
打了几天,他的钱包不仅没有少钱,反而像充了气似的鼓了起来。
他似乎认定自己天生就有“牌运”,慢慢就开始放肆了起来,甚至将打牌视作了第一位,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耽误了。
但他忽略了一个事实,既然他一晚上能赢三五百,就有可能输的更多。
搭档说是“两块钱就能玩一把”,但其实是按两块钱一分来计算,而一盘的分数取决于打牌时的操作。
譬如,他们打扑克牌时,有人出炸弹就要翻倍,打出积分的“红牌”也要加分,更别说规则繁杂的麻将了。
一局下来,少则十几分,多的甚至能有上千分。
“何母”也曾劝解过丈夫,若是当个娱乐,偶尔玩几次,倒也没什么。
但“何父”现在每天都泡在棋牌室里,连着一个多月都没出去跑车,这让“何母”担心了起来。
“何父”却认为,自己拉一个单子,要跑几天的长途,才能赚不到一千块。
而他只要在棋牌室坐一个晚上,便能轻而易举地赚到一周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他尚且不知,自己的好运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搭档等人营造的一种假象。
某天傍晚,“何父”阴沉着脸,他一回家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给自己的口中灌入刚买的烈酒。
高度数的白酒下肚,他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灼烧般的疼痛,而“何母”也被吓得六神无主。
在妻子的再三盘问下,“何父”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实情。
他起床后就去了棋牌室,那天有个阔少也在,说是每人只要来打牌,他就给五万块的奖金。
若是和阔少一起赢了钱,不管赢多赢少,他每把还会再给自己队友一万块的分红。
还有个条件,那就是他们今天不打“2分局”,而是打“10分局”,也就是基础分为10分,再以此翻倍计算。
开出此等丰厚的条件,有几个人能够不心动呢?
“何父”的技术向来不错,赢了几轮后,自然而然地被选做了阔少的搭子。
然而,自从和阔少一起后,他便是赢少输多,甚至出现连输五六局的情况。
心情烦闷的他根本不想计算自己输了多少分,而棋牌室的规矩也是每个人下桌后,再结清钱款。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整个人仿佛魔怔一般,输、再输、仍是输……
天亮时,棋牌室准备关门,所有顾客也都开始清算。
“何父”一看自己的计分,像是五雷轰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