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项链……还有个、有个什么来着……该死的,求你们了,我真的快要不行了……”
拉塞尔极为痛苦地呻吟着,又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是、是镜子……对不对?”
韦伯的脸上还有几分犹豫,埃米却是受不了了。
“你这样把他关在外面,和拉塞尔有什么区别?!你不敢开门,我来开!”
埃米小小的身体挤了过去,坚决地打开门。
一双黑色的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直接将埃米拽了出去!
那不是拉塞尔!
但他为什么会有拉塞尔的记忆?
韦伯眼疾手快关上了门,埃米也遇难了,他们不能再开门了。
听着门外传来的咀嚼声,珍妮的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声声的抽泣。
“天啊……它吃了他……它吃了他……那到底是什么……”
一瞬间,珍妮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东西。
“雪人!”她叫出了声,“是我上山时看到的雪人!”
韦伯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追问道:“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雪人?”
“很、很奇怪……它的嘴很大,是血红色的,还有牙齿……”珍妮抽噎着说道,“而且、而且它身上还穿了一件护林人的制服!手也很奇怪,像人的手指……”
仅凭珍妮说出的这几点线索,韦伯也判断不出雪人到底是什么。
“珍妮,回到床上去吧。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我们都会没事的。”
尽管这样说,韦伯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那个晚上,两个人过得都煎熬极了。
门外时不时传来敲门声和呓语声,有时是拉塞尔在呼救,有时又是埃米、理查德叔叔……
他们完全睡不着,只能在被窝里忍耐着,等到天亮,一切都会好起来了吧。
或许是受了惊吓,到了下半夜,珍妮竟然发起了高烧。
她难受地哼唧着,小屋里根本没有任何的药物。
韦伯也担心极了,他用埃米的围巾搭在珍妮的身体上,希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但效果甚微,珍妮的额头烫得好似烧红的烙铁,身体却和冰一样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