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闻言先是一怒,接着又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老天爷,你这是要绝我人族吗?既要绝我人族?又何必生我人族?我人族流的血流的泪受的苦难难道还不够吗……人族初生,无衣无食,冻死多少,饿死多少,被吃了多少,又被掠去多少,多少老祖舍生,人族悲啊……人族苦啊……人族从无害人之心,为何要如此对待人族……”一部人族血泪史在这位人族贤者泪水中哗啦啦倾泻而下,真是闻者心酸,听着流泪。
一个男人能哭成这样,石矶也无言了,屈子赋离骚大概也就这样吧。
“呃,那个……”石矶也有些不会了。
“呜呼……天不怜人族,地不管人族,人族何从……”赤松子泪如泉涌,哭的停不下来。
一个个小脑袋探出了头,不死茶告诉他们石矶把人惹哭了,一个个小家伙投向石矶的眼神便是这样:姑姑(主人)别欺负他了,他好伤心好可怜!
石矶翻了个白眼,果然弱者总会博得同情。
“我说那个贤者……”
“呜呼……恶魔横行于世,杀戮人族无数,人族没活路了,人族没活路了,赤松子无能,赤松子无用啊……愧对人族先人,愧对先人啊……”
“我说赤松子贤者……”
赤松子仿佛进入了我不听我不听模式,哭的那叫一个投入。
“呜呼……何人怜我人族?何人怜我世人……”
“行了,别哭了,再哭,我将人族通通赶出去!”
“呜……”哭声戛然而止。
“起来吧。”
这次赤松子从善如流,从地上翻身起身,红着眼睛躬身作揖道:“赤松子无状,娘娘勿怪。”
声音嘶哑,面带死灰,不哭更悲。
石矶到嘴边个刻薄话变了:“贤者说哭就哭……石矶不如,石矶给你个建议。”
“娘娘请讲!”
“有事没事,多去女娲娘娘庙、太清圣人庙哭哭,石矶听闻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贤者很有天赋!”
初闻乍听只觉味道不对,可仔细一琢磨,还真有几分道理,虽然不知糖为何物,赤松子还是把握住了精髓,去跟圣人哭,让圣人时时知道人族多悲多惨多可怜。
赤松子从善如流,一揖到底,“多谢娘娘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