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的老爹,眼中燃烧着不灭的怒火,字字铿锵道:“我儿身上的斑斑伤痕,皆拜那凤鸣郡的郡守所赐,是被凤鸣郡郡守打的!”
“为何?”
“他们想诬陷王爷散布夏日风雪的谣言,说是动摇国本,非说我们也是谣言散布者,以儆效尤!”
老鲁头闻声而动,他怒目圆睁,唾沫横飞地骂道:“呸!这群道貌岸然的狗官,也不睁大狗眼瞧瞧,看看现在是什么光景,外面不是雪又是什么!那些挨千刀的破官僚!还有,你们怎么出来的啊!”
老头子嗓音颤抖,破声哭起来,“我们本来坐着牛车,车上载有我们所有财产,路上都被抢了,牛也被抢了!我们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被抢走了!我们是走过来的,这么冷的天,什么也没有,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老鲁头拍着胸脯,说道:“老人家,你放心,你到了丰凉郡,王爷是不会让我们冻死的,我们丰凉郡有神女护佑!何况你儿子,王胖子家里还有东西,都好好的呢。”
老头子看着老鲁头,“你说的都是真的?神女长什么样子啊?”
“真的!我其实也想知道神女长什么样子?”老鲁头憨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老头缓缓地将身上的棉袄紧了紧,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定,转而望向一旁的王胖子,声音微颤却饱含期待:“王大夫,我那孩儿…他情形如何了?”
沈大夫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又不失温柔:“他伤势不轻,加之受冻已久,身子骨虚弱得很,需得静心调养数日,方能见好。”
一旁,几名伙计交头接耳,声音虽低,却难掩忧虑:“咱们这儿的棉衣、棉服本就紧缺,沈大夫却将大半都分给了百姓,他自己可怎么熬过这风雪啊?”
沈大夫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几个,在嘀咕些什么?医者父母心,百姓之需,便是吾辈之责。眼下最重要的是**协力,共度难关。还不快来搭把手,帮衬着些!”
古生堂外,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卒,声如洪钟,急切地喊道:“沈大夫,流民营那边急需援手,江大夫言人手捉襟见肘,特遣我来请您速速前往。”
沈大夫掀开门帘,“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未几,沈大夫步履匆匆,一深一浅,艰难地穿梭于街巷之间,来到流民营。
流民营里还有其他几名大夫。
沈大夫眉宇间凝起一抹忧虑,轻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