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钻进车后座,问牤蛋:“你都准备啥了?”
牤蛋从身旁拿起一个小皮兜,拉开拉链,说道:“老大,你检查一下吧。”
高寒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扒拉几下,看到里面有一团绳子、一部微型摄影机、一卷胶带、一把鹰嘴钳子、一把尺余长的剔骨钢刀,还有一小包缝衣针和一把盒装的手术刀。
高寒指着摄影机、钳子、缝衣针和手术刀说:“这几样是干啥的?”
牤蛋眼里仇光闪烁,咬着牙说:“钳子是拔牙的,针是上刑的,手术刀是开膛的,摄影机是录像之后留给警察的。”
高寒知道牤蛋是恨坏了,情夫警察和他表弟前妻这对狗男女有罪遭了!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从里面拿出曾经电昏徐胖子的***和几只麻醉针递给牤蛋,沉稳说道:“说说情况和你的计划。”
牤蛋抽了口烟,摆弄着剔骨刀说:“那烂货叫白冷杉,在黄神洞医院工作,每天四点半下班,开一辆微型现代回家。她现在自己住在和我表弟同居的房子里,如果没啥应酬就不出来了,在屋干啥我不知道。她好对付,在门口等她就行,进屋就拿下。那个警察是汉江警局刑事组的,叫邹纪岗,四十几岁。他不像刑警,有任务随时出动。他只管接案子、审案子,每天下午五点左右就下班,开一台“高丽奔”轿车。他老婆是民事局的干部,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上大学,二十一岁。小女儿刚十三岁,上中学。”牤蛋说完,从手机里翻出邹纪岗和白冷杉的照片给高寒看。
高寒一看,邹纪岗长得挺斯文,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很有韩国警察的酸劲儿。白冷杉长得挺妩媚,一双狐狸眼,穿着白大褂。
按理说,这两个人的颜值都很不错,但在高寒和牤蛋眼里,他们都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看完照片,高寒问:“你咋计划的?”
牤蛋又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大口,眯着眼睛说:“我打算先到白冷杉家把她绑了,逼她把邹纪岗骗来。邹纪岗一到,我就把白冷杉宰了,然后绑邹纪岗去他家,当他面强*上他老婆和姑娘,最后剐了他!”
高寒摘下老花镜,瞪了牤蛋一眼,拽了张纸巾擦着镜片说:“就你这一脑袋糨子,也敢研究杀人?你信不信,没动手就得响炮!”
牤蛋赶紧问:“那咋整啊?老大!”
高寒沉着说道:“首先,你怎么进白冷杉家小区?再者,面对一脸杀气的凶徒,白冷杉能束手待毙地配合你把邹纪岗骗过来吗?你知道人家两个人平时都咋交流吗?她在电话里一个字儿说得不对,邹纪岗就会察觉,用不了一会儿,警察就得把你围在屋里,想飞都晚了,你这第一步都迈不出去就得折!”
牤蛋如梦初醒般点着头,眼巴巴地看着高寒说:“老大,幸亏你来了,要不然我可废啦!你说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