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起身向屋外的皇上回禀了此事后,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乖乖的在外面等着。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太后终于让竹息将皇上带了进来。
虽说都是借口,但太后做戏还是做足了全套,她故作病怏怏的斜倚在榻上,甚至隔了一道帘子。
太后咳了两声,有气无力的说道:“皇帝今日怎想起来看望哀家了?到底还是国事要紧,可别因为哀家这个老太婆耽误了正经大事,要不然哀家就算去了,也无颜面见先帝。”
竹息看着皇上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黑,就像调色盘一样,丰富的紧。
但太后终究是皇上的生母,面对太后的阴阳怪气,皇上也只能低下头,低声道:“都是儿子不孝,今日才来看望皇额娘,还请皇额娘责罚。”
太后又咳了两声,向竹息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将自己扶起来。
“你是皇帝,是大清的天子。自然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操心呢?今日来看望哀家可是有什么事?”
皇上没有说话,苏培盛和竹息连忙退了出去,给母子二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现在屋里也只有皇上和太后,皇上终于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华妃找了儿子,希望儿子能允她将宫外的大夫带进来,为她诊脉。不过,只是怕当年的事情就要暴露,儿子就借口皇额娘也身体不好,不如让那大夫一并看了。”
太后没有发话,皇上眼神暗了暗,继续道:“一则这段时间,皇额娘身体确实不好,儿子实在是担心。宫中的太医都是那一个路子,儿子想着或许从宫外找个太医来,能给皇额娘好好看一看。二则当年的事情若是暴露了,只怕会影响大清的国体。皇额娘身为皇太后,还请以大清朝为重。”
太后隔着纱帘盯着皇上,死死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皇帝都已经打算好了,那还来问哀家做什么呢?皇帝都将国事给搬出来了,哀家能不同意吗?”
又是一阵阴阳怪气,皇上只觉得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