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块水果你吃下干嘛?也不嫌脏,都碰到我嘴了。”
方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小时候你不都什么都分给我吃吗?我吃过的,你不也吃得津津有味吗?而且在没认识许安乐之前不都一直这样吗?有什么区别?有了喜欢的人怎么变得这么矫情?而且我们都是大老爷们,有必要这么讲究吗?”
顾辞直视着方淮的眼睛,正色道:
“哥,你肯定是又犯病了,这小时候能和现在一样吗?我现在喜欢的是男生,男男有别。
方淮,你现在和我是情敌,你分清楚我们现在得关系,你现在是在向我示好吗?还是又有什么图谋?”
方淮歪了歪头,柔声细语道:“你领子歪了,是他碰的吗?衣摆下方也有点乱,还提起来不少,难道是他把手摸进去过?摸了哪里?是上方,还是?”
顾辞瞳孔地震,他怎么发现这么细致的?他这么关注他吗?
莫名其妙,肯定发病了!
不是喜欢许安乐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顾辞的脑子像是高速旋转的陀螺,他实在想不明白方淮此刻的脑袋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要是换作平常,他或许还能揣摩出方淮的心思,但一涉及到自己,他就莫名地感到一阵混乱。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碰我一下又能怎样?就算我们之间真有点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方淮不紧不慢地叉起一块水果,再次递到顾辞的唇边,轻声哄道:
“乖,吃下。”
顾辞摇摇头:“哥,真不用,谢谢,我不和别的男生靠太近。”
方淮沉默了许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扬起唇角,笑得很是温润如玉:
“哦,这么喜欢他?那我来帮你啊!他肯定会喜欢上你的。”
顾辞觉得方淮此时的状态就是发病状态,他再也不想和方淮继续交谈下去,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对方淮大打出手,而且现在还在许安乐家里,没有必要弄出什么冲突。
这哥哥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来整蛊自己,一天天的,脑子屁事没装,就想着怎么给他下套。
他转身就想往客厅走去。
方淮见旁边有个架子,直接把果盘放在架子上,迅速地一把握住顾辞的手腕,将他抵在墙壁上,然后伸出手在顾辞的腰上肆意摸索着:
“弟弟,他究竟摸你哪了?”
顾辞的双眼猛地瞪大,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膝盖狠狠地顶在方淮的肚子上,将人猛地推开,他满脸惊恐地看向方淮,压低声音警告道:
“你疯了吗?我们是兄弟,是朋友,更是情敌,方淮,这里可是许安乐的家,不是你发疯的地方,我们等会儿去酒店说。”
“怕什么?电视声音那么大,他们都看不到我们,你要是喜欢男的,哥哥也可以满足你。”
方淮微微弯下腰,摸了摸有些疼的肚子,轻笑一声,他舔了舔唇瓣:
“顾辞,感觉你越来越好玩了,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比许安乐更好玩?会不会是我们在一起太久,让我遗忘了你?和许安乐一起逗弄你似乎比追求许安乐来的更刺激一点。”
顾辞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完全可以确定方淮刚刚看到他与许安乐一起进了房间,变得不理智,看到他流鼻血,一定以为他跟许安乐干了些什么,吃醋了,导致他直接犯病。
“方淮,我现在不想和你打,等会再说。”
他转身就往客厅走去。
方淮也不再拦住顾辞,偏头看着顾辞的后背,捋了一把头发。
随后用牙齿用力一咬嘴唇,嘴角瞬间流出丝丝血迹,随后用手使劲揉捏嘴唇,再然后在脖颈处一处用力一掐,留下一个红印子,看起来就像是吻痕。
方淮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扬起唇角,看来等会有好戏看了。
回到客厅,将手里的水果盘放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了眼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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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辞瞥了他一眼,扬起唇角,笑容很是恶劣。
他走到顾辞身旁坐下,一把揽住顾辞的肩膀,笑看向夏时与江染两人道:
“夏哥,江染,要不我们几个下去逛一逛?”
顾辞腾的站起身,走到夏时身旁坐下。
江染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夏时身旁的顾辞,随后看向方淮,见方淮嘴角破了口,瞪大眼睛:
“我去,方淮哥,你怎么了?怎么嘴角流血了?”
方淮舔了舔伤口,解释道:
“刚刚和顾辞说话,没看路,不小心绊了一跤,磕到了。”
江染点点头,信以为真。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被谁强吻了,嘴巴这么肿。”
方淮笑了笑,朝顾辞眨了一下眼,做作的摸了摸嘴唇:
“没有,可能刚刚吃太辣了吧!”
夏时侧过脸,目光在顾辞和方淮之间游移,他一眼便瞧见方淮刻意露出的脖颈处的红色痕迹。
他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这是吻痕吗?
是顾辞吻的?
绝不可能!
那究竟是谁留下的?
许安乐?
也不可能,许安乐一直都在厨房忙碌。
那么,就只能是方淮自己捣的鬼。
夏时猛地扭过头,凝视着顾辞,只见顾辞一脸无语地看着方淮,又将视线移向他的嘴唇,毫无半点痕迹。
看来,这一切都是方淮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他是想让许安乐吃醋,还是想让许安乐知道他动了自己的人,期望许安乐生气,进而对他大打出手,好将事情闹大,让顾辞与许安乐的关系产生裂痕?
方淮此举的目的,无疑是要在顾辞与许安乐之间制造误会,使许安乐不再信任顾辞,让两人之间出现难以弥补的空隙。
让许安乐误以为顾辞与他有染。
如果许安乐相信了,又或者他有精神洁癖,那么他定然不会再与顾辞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