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他心中的仇恨之火依旧熊熊燃烧。
他抬手一抹嘴角的血渍,缓缓抬起头来,那眼神中透着阴狠的光芒,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露出的笑容满是恶毒。
他用那沙哑却又坚定的声音喊道:
“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密令交出来,你们就等着王朝覆灭吧!
你们看看这国君,昏庸无道,整日不作为,那些官员更是相互勾结,只知贪污腐败,百姓们生活得苦不堪言,上层就像吸人血的恶鬼一样榨取着百姓。
现在甚至百姓中都出现了人吃人这样惨绝人寰的现象,他们都不管不顾。
你们这群人竟然还想着保住这个国家,真是可笑至极!
就算没有我们这些反抗者,也会有千千万万的子民会奋起反抗的,这个国家的覆灭是迟早的事,哪怕不是子民起义,他国也定然会来剿灭这陈朝的。”
话音刚落,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随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站起身来。
他紧紧握住剑柄,用力拔出那插在地上的剑,朝着不断围上来的众人,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悬崖边回荡,透着无尽的悲凉与决绝:
“陈朝必将灭亡!”
他脚步踉跄地慢慢往后退去,那步伐凌乱而又紊乱,任谁都能明显看出他已然体力不支,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撑不住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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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围的其他人虽将他围在悬崖边,却没有一个敢贸然上前。
毕竟就在刚刚,他们试图围上去时,就被他迅猛反击,瞬间倒下了一圈人。
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此刻众人皆是心有余悸,谁也不敢第一个冲上前去,都生怕他其实还留有余力,到时自己可就性命不保。
许安乐已然退到了悬崖边,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众人,眼角忽然滑出一滴血泪,那血泪顺着脸颊缓缓滚落,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他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
“爹,娘,孩儿不孝,没能为你们报仇,孩儿这就来寻你们了……”
话语落下,他缓缓张开双臂,身体无力地往后一倒,径直从悬崖上坠了下去。
在坠落的瞬间,他身上的衣袂被风猛地掀起,如狂舞的旗帜般翻飞着,发丝也随之凌乱地飘散开来,而他的眼中,则是带着满满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崩塌。
在下坠的过程中,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啊啊啊,这朝廷实在是太可恨了!明明真正作恶的是朝廷那帮人,可为何奋起反抗的江湖能人却被视作反派呢?正义到底是什么?难道在一个国家里,只有掌权的那些人所做的一切就是正义的吗?】
【许安乐这演得也太逼真了吧,看得我好心疼啊!我感觉就他这演技,要是能接一部正儿八经的好剧,说不定都能拿奖,真的,要是再好好练练,成为影帝那都不是没可能的事儿!】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安乐的粉丝又增加了十万,可见大家对他演技是多么的认可。】
【真没想到这恋综里的小短片居然能拍得这么用心,比起别人拍了半年的正剧都还要好看呢。
这里面的每个角色都仿佛是有血有肉的活人,每个人的立场和行为似乎都有其合理性,明明大家都没有做错什么,可却都陷入了必死之局,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为什么都得死啊?】
【这部剧真的颇具讽刺意味,我感觉它就是在狠狠讽刺那些上层社会的人。
上流人士也不全都是好人,其中也有不少恶毒的恶心人,就像吸血鬼一样,只知道残害百姓。
这同时也告诫我们以后看人可千万不能带着滤镜去看,那些表面上看着风度翩翩、人畜无害的世家子弟,实际上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指不定都干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恶心勾当。】
“顾辞——你疯了——”
悬崖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声,那声音中透着满满的惊恐与难以置信,随后便是众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许安乐心中不禁疑惑起来,自己都已经从悬崖上坠下去了,后面没戏了才对,按说不应该有这样的尖叫声,难道是又临时加戏了?
这般想着,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顾辞那不顾一切径直从悬崖上跳下来的身影。
只见顾辞眼睛通红,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那眼中满是惊慌失措,还有对他浓浓的担忧,他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许安乐——”
【我去!顾辞这是不是疯了呀!他居然都没有吊威亚就直接跳下悬崖了,他这是疯了嘛!
要知道许安乐可是掉了威压的,而且这场戏本来不就是他要逼迫许安乐交出密令吗?他为什么要跳下去啊?难道他身上有隐形的威压不成?】
【不敢看了,捂住眼睛,怕看到血腥的场景。】
【顾辞会不会是入戏太深了,是不是以为许安乐真的就这样跳下悬崖要死了?然后就不管不顾地也跟着跳了下去?他真是疯了!难道还真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宰相之子顾清寒了吗?】
许安乐瞬间讶异地瞪大了双眼,那眼睫颤了颤。
他的目光朝顾辞身上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这一扫视,却让他心头猛地一紧,因为他清楚地发现,顾辞根本就没有吊威亚!
而眼前这悬崖,足足有五米之高,如此高度,就算下面铺着垫子,可一旦掉下去,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不死也得落个断手断脚,搞不好就是半身残废。
他是疯了吗?
好端端地跳下来干什么呀?
难道是入戏太深,已经分不清戏里戏外了?
就在这时,眼看顾辞的下坠速度眼看着就要超过自己了,许安乐来不及多想,赶忙运转体内的灵力。
刹那间,还在快速下坠的顾辞,那下坠的速度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拉住了一般,瞬间放缓下来。
顾辞在半空中,只感觉自己离许安乐越来越近,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忙不迭地伸出手,死死地抱住了许安乐的身体。
此刻的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嘴唇也变得煞白,口中颤抖地低喃着:
“许……安乐,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密令了,我再也不……逼你了,你不要死……朝廷灭了……就灭了。”
【我滴天,这,这下降速度也太不合理了吧?顾辞是怎么抱住许安乐的呀?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没有砸着许安乐就这么一起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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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顾辞居然抱住了许安乐,他身上一定有隐形的威压吧?我们看不见的那种,顾辞真牛,我还以为他真敢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跳崖。】
许安乐此时能清晰地感觉到,顾辞的身体是那样的僵硬,透着一股寒意,额头上更是布满了豆大的冷汗,并且那颤抖就没有停歇过。
他紧紧环抱住顾辞的腰,然后轻轻拍了拍顾辞的后腰,想用这样的方式给予他一丝安抚。
许安乐在心中忍不住暗骂:这个傻子,疯子,怎么会有人老是把戏和现实给搞混呢?
如果没有他灵力相助,就顾辞今天这不管不顾地跳下来的举动,必死无疑。
许安乐稳稳地抱着顾辞,威压带着两人缓缓朝着垫子降落,最终两人安全地坠入垫子上。
陈良当机立断,直接关停了直播,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紧接着,所有人都神色紧张地朝着垫子旁蜂拥而去。
陈良更是满脸惊恐,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僵硬,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垫子旁。
他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眼中满是惊恐与后怕交织的复杂神情,手臂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他的目光直直地朝着许安乐怀中的顾辞看去,当确认顾辞看起来毫发无伤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喊了一声:
“顾辞。”
鬼知道,在看到顾辞毫不犹豫地跳下悬崖的那一瞬间,陈良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身体里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成冰,整个人如坠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窖一般。
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恐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敢想象,如果顾辞就这么跳下去摔死了,那会是怎样一幅场景。
刚才那一幕,真的是没心脏病都要被顾辞这疯狂的举动吓出心脏病来。
此时的顾辞,依旧深陷在许安乐跳下悬崖的可怕场景中无法自拔,压根没有听到陈良的呼喊。
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许安乐的身体,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一松开,许安乐就会再次坠入悬崖,而他自己也会随之死去。
他的喉咙里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许安乐的名字,脸色愈发苍白,就像是所有的血色都在这一刻从他脸上褪去,只留下一片令人揪心的惨白。
许安乐明显感觉到顾辞的身体越发冰冷,那寒意透过衣服传递过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抱着顾辞缓缓坐起身来,想要松开顾辞的身体,查看一下他到底怎么了。
可刚有松开的动作,就发现顾辞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如同入了魔,完全失了理智,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角,那劲头像是要把自己和许安乐融为一体,丝毫不肯放开他哪怕一丝一毫。
只要许安乐稍稍有松开他的意图,他便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惊吓,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的眼神中满是惶恐,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像是被无尽的恐惧笼罩,泪水更是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往外溢出,一串串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方淮、夏时、江染、苏漫云、宋芊、林倾、言蓝、余惜这一众旁人,谁都没有料到顾辞会如此不管不顾地就这么径直跳下去。
方才那划破空气的尖叫声,正是他们在目睹这惊人一幕时下意识发出的。
宋芊更是被顾辞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双腿发软,若不是身旁有人搀扶,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方淮心头被恐惧填满,那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脚步踉跄地朝着垫子旁走去。
当他来到垫子旁,看着许安乐怀中的顾辞,只见顾辞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自己也感觉嗓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干涩得厉害,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差点就失去了方向感。
他强忍着不适,紧张地将手抵在垫子上,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
“许安乐,你和顾辞有没有事?还好吗?”
许安乐听到这声音,微微扭过头朝后看去,这一看便发现方淮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他赶忙缓声安慰道:
“他没事,就是惊吓过度,有些还没有缓过神来,不过好在并没有受伤。”
陈良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许安乐怀里仍旧不停颤抖着的顾辞,心中满是后怕。
他暗自懊悔,心想就不该安排许安乐去演这个反派角色,让他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早知道应该给许安乐安排一个安全点的角色才对,不然也不至于搞出顾辞跟着跳崖这一幕。
此刻见顾辞并没有受伤,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对着众人说道:
“这最后一场戏也拍完了,今天就不拍了,大家都先回房间休息吧,如果还有活动,我会安排人通知你们。”
许安乐听了,抱起顾辞,下了垫子。
夏时、江染、方淮三人见状,急忙围了上来,目光聚焦在许安乐怀中的顾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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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顾辞的眼神依旧透着惶恐,嘴唇毫无血色,白得吓人。
江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刚才那一幕着实把他吓得不轻,后背都冒出了冷汗,他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地问道:
“顾辞真没事吧?他没砸疼你哪里吧?”
许安乐轻轻摇了摇头,见众人都是一副担忧地模样,神色平静中透着一丝关切地说:
“没事,他现在状态很不好,我先送他回房间休息,你们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抬眼看向方淮,见方淮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状态欠佳,便提醒道:
“方淮,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别太紧张了,放心好了,顾辞没什么事,不会有性命之忧。”
夏时和江染听了许安乐的话,这才将视线从顾辞身上挪开,转而看向方淮,这一看可把他们吓了一跳,才发现方淮的面色竟然比顾辞还要难看几分。
“我靠!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江染见状,吓了他一跳,二话不说,连忙伸手紧紧拉住方淮的手臂,语气急切地说道:
“走,快走,夏哥,我们带他去看医生,他状态不太对。”
说着,方淮便被江染和夏时一左一右地架着匆匆离开了。
许安乐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后便偏头看向怀中眼睛空洞且满是不安的顾辞,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们这次在横店预定了十间酒店,许安乐抱着顾辞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来到房间门口,用一只手稳稳抱住顾辞,腿部微微弯曲,用大腿有力地托住顾辞的后腰,腾出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房卡。
打开房门后,他本想把顾辞直接放在床上,可尝试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松不开顾辞紧紧抓着他的手。
无奈之下,他只好抱着顾辞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让顾辞就这么窝在自己怀里。
他轻轻拍着顾辞的后背,另一只手捏住顾辞的脸颊,微微用力,迫使顾辞与自己对视,同时声音放缓。
“顾辞,醒醒,你入戏太深了,你不是顾清寒,你是顾辞。”
然而,见顾辞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嘴里不停地低喃着自己的名字。
许安乐这次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心里暗自疑惑:顾辞怎么会这么久都出不了戏?
这般想着,他便抬手轻轻捧住顾辞的脸颊,与他再次对视。
就在这时,许安乐的手微微僵住了,他惊讶地发现,顾辞的眼神中不仅充满了恐慌,而且还透着些许恍惚,就好像整个人的魂儿都丢了一部分似的。
这难道是被吓得丢了一魄?
许安乐不禁想起,这个世界确实也有丢魂一说。
原主小时候就曾因为目睹了一场车祸现场,结果就丢了魂,整个人变得精神恍惚,行为也异常起来。
后来他们家便找了专门叫魂的人来帮忙。
那叫魂人先是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让原主站在十字的中央,胡月则站在一旁。
接着,叫魂人嘴里念了一段词,然后伸出一只手朝着天空作抓东西状,口中大声喊道:
“许安乐回来了。”
然后把手伸向原主,这时胡月在一旁应道:
“上身了。”
就这样,这个过程反反复复进行了七遍,神奇的是,原主第二天就完全痊愈了。
许安乐回忆完这段记忆后,心中微微有些讶异,为什么原主丢魂了,却还能把当时的事记得如此清楚?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深究这个,他觉得这个叫魂的方法实在是太麻烦了。
略一思索,他想起了他们那个世界的唤魂方法:
——唤魂咒
只见他将手指轻轻抵在顾辞的额头,指尖瞬间泛起星星点点如同璀璨星光般的白光。
许安乐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念起那神秘的收魂咒,随着咒文的吟诵,一缕白色光芒逐渐从他的指尖隐入顾辞的额头。
片刻之后,顾辞的眼睛缓缓闭上,那原本像筛糠一般颤抖不停的身体也逐渐平息了下来,整个人安静地靠在许安乐身上,均匀的呼吸声轻轻传出。
许安乐微微偏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顾辞,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疑惑:这家伙怎么看到自己跳崖会这么害怕?
他是有多担心自己出事?
想着,他轻轻揪了揪顾辞的头发,小声嘀咕道:
“我又不会死,干嘛要那么害怕?”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顾辞脸上那精致却有些凌乱的妆容上,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工作人员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