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宗渊捕捉到解雨辰打量的目光,嘴角微微翘起,不解释也不否认什么。
这让解雨辰心底有个大胆猜测,放在以前,他不会有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
但是现在,这世上再离奇再古怪的事情已经发生,毕竟什么都不会比解雨辰现在一缕魂魄的状态,更匪夷所思了。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有些人进来了。”
“先走。”
齐宗渊熄灭了探照灯,他似乎同黑瞎子一样,也能在黑暗中视物。
没一会儿,听到有人在墙壁上东敲敲,西敲敲。
“马拉个巴子,这群东瀛人废了老子存了这么久的腊酒,等把这里宝贝摸了,全忒娘上去给他们把脑壳割咯!”
“林爷,咱们要是没及时赶回去,那炮头位置岂不是给了别人?”
“嘁。”
白皮男人不屑一顾。
“马头滩这么多鬼子脑袋,再加上这里的东西,他们,他们算个屁!”
这批混进船葬的水蝗们十分高调,直接把探灯亮度调到最大,几盏灯光非常亮堂,让整个墓道都亮了起来。
不过齐宗渊很熟悉墓室构造,往往能带着解雨辰和黑瞎子与这群人错开,但又保持一定距离,方便将对方行动纳入眼底。
这边墓壁上没有那些高大的双面人画像,而是雕刻着各式各样动物,雕刻得非常细致,简直栩栩如生,唯独没有刻上眼睛,在光影之下,拥挤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诡异。
这些水蝗这辈子做过不少孽,杀过不少人,但即便浑身是胆,从这些影子中穿过时也有些害怕,干巴巴打着哈哈说话。
“真是可惜,那个东瀛女人没喝酒,被她跑掉了。”
“嘿,我看她跳了水,应该逃不远,兰婆那边弄给大哥的姑娘越来越少了,要是能逮住她,拿回去尝尝洋味也不错。”
“去你MD。”
白皮男人听了一耳朵浑话,都没什么表示,但听到这话忽然暴起,直接给了说话人一拳,破口大骂。
“那群狗比东瀛仔,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见到了,都不准留活口,天杀的,前十来年,老子能轮到重新抢炮头?都怪这群龟孙,打起仗把地盘全抢了。”
“是是是。”
“林爷,放心,这但凡喝了酒的人,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