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解雨辰准时睁眼。

不过他需要再等十分钟,才起床,短短十分钟他会完全放空自己,陷在柔软织物里,这是他难得的慰藉。

十分钟过后,解雨辰毫不留恋起床,洗漱办公一气呵成,直到七点,他才处理完事情。

霍老太并没有说今日具体哪个时间点,她的那位贵客才会来,解雨辰只能空出一整天的时间来准备。

他走进衣帽间,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粉色都是他的标志性颜色,但似乎这种温和颜色并没有让人感到放松。

今天这样的场合,有些不太合适。

解雨辰选了件白色的,由电梯进入地下,穿过地道,出门来到了马路边,买了个糖油饼,喝了碗豆浆。

太阳格外和煦,它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洒在解雨辰白皙的脸上,解雨辰眯着眼睛望了望日头,决定今天不开车了。

于是他骑着自行车,贴着墙根走,探出墙外的海棠花轻轻摇曳,光斑追了解雨辰一路。

霍秀秀一大早就站在霍府门口,看到解雨辰的时候立马跳起来挥手。

“小花哥哥,你来了!”

解雨辰把自行车放好,看着霍秀秀。

“这么早,你站在这里干嘛?”

霍秀秀瘪瘪嘴,抱怨道。

“还说呢,奶奶说今天来的客人了不得,得好生招待,她今天还起了个大早做点心!”

解雨辰有些惊讶,要知道霍老太年纪已经很大了,现在很少亲自做吃食,只有一些极其重要场合上才可能做一些。

“这位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件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解雨辰一点相关风声都没听到。

“我听奶奶说,是陈四阿公的人,所以不能声张。”

霍秀秀食指放在唇边,嘘了声。

陈皮陈年案底被挖了出来,背着不同年代的十几个通缉令,手下的人也不是好相处的,身上多多少少也不干净。

解雨辰一下有些理解他们双方这么谨慎的做法,不过话又说回来,霍老太男人现在就是公安部副部长,这人来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除非有什么事情,是那位坚定唯物主义的副部长都无法解决的事情。

解雨辰想到了最近长安街的那件悬案,又想到了昨天窗台上新放的乌龟。

乌龟,乌龟,吾归。

他终于明白,霍老太要等之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