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而害怕地哭泣。
等到验孕棒上出现那样无误的两条杠时,喻姝其实满心都想去死。
那种羞耻的无助,伴着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时刻侵蚀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是周演不知道想办法走了什么路数,给她挂上了镇上诊所的计划生育科的号。
“打掉就好了。小五,没事的。肯定会好的。”
他一直很有担当地陪着已经快要崩溃的喻姝。
后来,喻姝几乎能确定,她之所以能从这两个月的炼狱里捡回一条命,和看似还完好的身体。
周演功不可没。
他是她除了自己外最该感谢的人。
“郁拾华,我流了两次产。尤其第一次,环境不好,我养得很差,心情更不用说了。”
她连活都不想活了,哪里还有什么对未来的期待。
她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完结在了那个夏天。
喻姝心如刀割,在这小小的会客厅里和郁拾华坦白:“像我上次在蓝度的意外,主要还是身子太差。”
她这种属于能怀上,但保不住。
“能养好的。现在医学那么好,况且我对生孩子……”郁拾华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拧眉表态。
“不要说你不在乎孩子,无所谓对方能不能生。”喻姝不客气地打断。
她十分犀利:“你难道希望百年之后是郁诗诗和她的孩子来继承吗?”
家财万贯,必须多生孩子。
一个不够,两个嫌少,三个正好。
喻姝不止一次地想和郁拾华分开,这方面是非常大的顾虑,一来她的子宫因为这两次流产算是元气大伤,二来她的经历使然。
对生孩子,着实提不起太多的兴趣。
特别是姐弟组合。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过自己,如果将来她有了女儿,绝对不要她当姐姐,绝对不可以。
她相信,那是很多被父母和家庭伤害过的女性的想法。
但是她上次回去,看到在病床上消瘦狼狈的喻斌,还是觉得心酸无比。明明喻斌从小到大,真的没有对不起过她。
相反,喻斌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