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皇宫的东侧大殿之中。
徐寿坐在上位,安抚着端坐在一旁的欧阳修等人。
王兴则是被几员全副武装的壮汉按着,卸甲赤膊的跪在殿外,口中不住的喊道:“燕国公,饶了末将吧,末将是被桓王逼迫的啊!”
北方此时的天气已经转凉,王兴全身被冻得发紫,浑身哆嗦,但是仍旧不住的喊叫着。
可徐寿好似没听到一般,依旧对欧阳修安抚道:“欧阳相公,你们没事吧...”
欧阳修听见徐寿这话万分气愤,起身指着徐寿骂道:“燕国公,你看我们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我还想问问你呢,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为何你麾下的清远侯会跟着桓王起兵谋反,为何北伐军能被桓王如此轻易的调动!”
徐寿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沉吟片刻,苦笑的摇了摇头。
这事情自己虽然知晓,可自己不能说啊...
难道说,刘能那家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是准备让桓王替自己打头阵,好让自己带兵前往汴梁,谋夺大位!
不能这么说啊,这么说的话,自己知情不报,并且还默认了他的所作所为,那自己岂不成乱臣贼子了...
可这话又不能掉到地上,想了会儿,徐寿猛的起身,对按着王兴的两员大汉招了招手,让他们将王兴待到近前。
待王兴来到大殿后,徐寿指着王兴怒骂道:“你为何会投靠桓王,说!”
王兴一个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好让燕国公知晓,末将投靠桓王实在是形势所逼,当天夜里,桓王于大殿之中设宴,将北伐军中的掌军之人全都骗来,若是不从,直接被刀斧手斩杀于当场...
末将忍辱负重,假意投靠桓王,实则一直在盼望着您归来!
若是末将真的投靠了桓王,那您现在怕还是在居庸关之下攻打关隘呢,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就回来!”
欧阳修听着王兴这话,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居庸关自己去看过,易守难攻,如果这王兴真的投靠桓王,燕国公当时麾下全是骑兵,想回来怕是只能绕道雁门关了!
而且王兴在桓王走后,对自己这些文官很是不错,除了不让出宫外,其余的一切照常。
王兴又喊道:“燕国公,您出燕山之前让我们听欧阳相公等人的吩咐,可欧阳相公早已被桓王圈禁,幽州兵马群龙无首,桓王当时又手持金牌令箭,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