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三秒滞顿后，万户宁更加生气，“信口开河！”

“是真的。倩倩是养女，非丰业成夫妇亲生。”

“那又怎样！路小川，不要拿这件事开玩笑，你是在挑战一个父亲的底线。”

“您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路小川叹口气，指了指自己胸部右侧，“不是所有人的心脏，都长在右侧吧？”

万户宁顿时石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万校长，此事千真万确，我只有一个要求，就说这件事是您自己查出来的，不要提到我。可能这比揭露倩倩养女身份，更让丰业成上火。”

万户宁重重坐在办公椅里，深吸几口气，还是觉得憋闷，从抽屉里拿出个小药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了下去。

该说的已经说了，路小川告辞，并将屋门关好。

离开行政大楼，路小川就后悔了，懊恼地直抓头发，该以最为委婉的方式说出真相的。

“路小川！”

正想着心事，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回过头去，路小川暗叫一声不好，冤家路窄，是副校长黄梁！

黄梁体型高大，足有一米九，五官周正，皮肤细腻的就像是女人，又白又亮。跟万户宁相反，黄梁在外总是笑眯眯的样子，显得很和气。

此时却是怒气冲冲，发型凌乱，几步来到路小川跟前，不等打招呼，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黄副校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路小川淡淡一笑，看似非常随意地将手搭在黄梁的手上。

黄梁眼中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对峙之下，路小川腕力惊人，他使不上力气，便气哼哼的顺势松开了。

“东大出了你这样欺师灭祖的学生，为报私仇，诋毁勤勤恳恳工作二十多年的校职工，是悲哀！更是耻辱！”黄梁愤怒道。

“如果我有罪，让警察把我带走，别让我被唾沫星子喷死。”路小川皱眉擦了擦脸。

“急什么，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黄梁邪笑两声，“清者自清，校纪检也不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