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年年的照片在眼前滑过，路小川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相貌年轮功能的强大，超乎想象。

因为，从第二年开始，照片显示的，就是两个人！

也就是说，张振东和她合影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

照片上的小琴，一年比一年憔悴，也比同龄人更显衰老，三十五岁时，便已经是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写满了不幸福。

而小琴身旁的孩子，却是孔武有力，茁壮成长，与瘦弱的母亲形成鲜明对比。

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小琴的影像变成一个坟头，她死了。

可那孩子的相貌，路小川看清后倒吸一口凉气。

[相貌年轮使用完毕！]

[友情提醒：下次要是给孕妇使用，将以两人次计算。]

路小川很无语，孕妇就算两次，要是怀了双胞胎，岂不是要以三次计？

相貌年轮只剩一次，应该不能给孕妇用了。

张振东等得心焦，一颗心揪得越来越紧，看路小川面色凝重久久不语，实在受不了了，拱了拱手，苦着脸说道：“小川，有什么话直说即可，我这样的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

“她死了，今年年初。”

张振东周身一颤，一口气没上来，身体就往后倒，被路小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张会长，先不要儿女情长，我还有话要说。”

“好，让我先吃点药。”

振东颤抖着手摸出兜里的药，哆哆嗦嗦倒出来几粒吞掉，脸色这才好点，到底还是掉落几滴眼泪，曾经也轰轰烈烈爱过一场。

“张会长，情况有点复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路小川提前打了预防针。

“我能挺得住。”

“小琴恨你入骨，所以，将儿子培养成了，杀手。昨天，对你下手的，就是你儿子。”路小川尽量用平缓的口气说出实情，张振东还是再次被震惊到了。

“小琴再恨我，也不能让父子相杀的悲剧发生啊。除非，她疯了！”

“跟疯了也差不多。我曾以为，昨天那位是你儿子派来的，没想到就是他本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近距离看到过他的模样，和照片中的小琴神似。”

不，不……

张振东把灰白的头发都给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