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手机蓦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包房内令人窒息的沉默,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压着声线接通。
“水哥。”
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刀疤阴隼的眸色越发深沉,又不得不压下一股子窝囊气止不住地点头应声。
“明白,我明白的,水哥放心。”
电话挂断后,刀疤咬着后槽牙,不情不愿地冲身后的马仔挥手。
“收枪!”
同时上前一步,弯腰给自己和祁枭野分别倒了杯酒。
他端着酒杯往前伸递,祁枭野却半点面子都不肯给他,不接,也不说话。
刀疤放下酒杯,和祁枭野赔笑脸。
“这事儿,是我不礼貌了,希望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杯酒,算是赔礼,我干了,您随意。”
刀疤仰着脖子,“咕咚”几口将酒水一饮而尽,“啪”一声放下酒杯,震得玻璃桌面“嗡嗡嗡”直响,转过身就要走。
“站住。”
给刀疤开门的马仔刚触碰到门把手,祁枭野的声音悠悠响起。
男人冷睨着刀疤刚刚触碰到黎萋萋,还狠力把她扔在地上的右手,淡漠开口。
“走,可以,把你这只手留下。”
“你什么意思?”
刀疤再也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回头,直接用手指指着祁枭野咒骂。
“真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这里是克那钦,是老子的地盘,我去你妈的祁爷,早就想干你了,啊!!!”
“刀哥!!”
一颗子弹蓦然划过空气,从阿泰的手枪里射出。
刀疤的右手猛然间如遭雷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和指尖。
子弹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腕几乎变形,散发出的剧烈疼痛使得他整张脸都扭曲成了狰狞的怪相。
他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全靠身后的马仔们及时扶住,才勉强稳住身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包房压抑的气氛交织在一起。
刀疤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口中发出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的哀嚎。
在众人的耳畔回荡,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