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竹道:
“当然是笑你天真愚蠢。”
“当年你强逼我为妾,毁了我出府的希望,又对我不闻不问,让我在后院受尽你的妻妾刁难折磨,在我被人冤枉时,你还想将我乱棍打死。”
“如此深仇大恨,你竟然觉得我会不报复你?”
裴骁皱眉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又胆大包天的怪物。
当年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奴婢,得到他的垂青那是她的荣幸。
谁规定男主人宠幸了丫鬟妾室就要一直宠幸。
她竟然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如此记恨他,甚至不惜为此毁掉他和侯府。
简直是个疯子!
陈青竹看着他的神情,便能将他所想猜个七八分。
“怎么,觉得我当年不过是个奴婢,你们怎么对我都是天经地义?”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轻笑着道:
“那如今,风水轮流转,被比自己强大的人随手毁掉最在意的东西,永远无法翻身的感觉怎么样?”
裴骁被她这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露出来的轻蔑傲慢刺激得不轻。
她毁了侯府百年基业,让他在大魏无处容身,被逼成为胡族降臣,受尽屈辱,如今竟然如此轻描淡写,丝毫没有愧疚与歉意!
“陈青竹,你这个贱人……”
他怒发冲冠,聚集起全身的力气狠狠朝着陈青竹撞去,想与她同归于尽。
然而,迎接他的是陈青竹当胸一脚。
哪怕控制了力道,也让裴骁直接被踹飞了一丈远。
裴骁只觉得胸口剧痛,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陈青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地上挣扎,冷声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事到如今还敢这样对本座说话!”
“贱人……我要杀了你!”
裴骁气喘如牛,爬起来要继续与她拼命,被陈青竹伸手一抓,掐住了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与疼痛让裴骁下意识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拼了命地想要掰开陈青竹的手,却无法撼动她一丝一毫。
他的挣扎反抗,仿佛蝼蚁对上巨人,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