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这么羞辱鬼的,简直欺鬼太甚。
于是气到极点的怯鬼就气了一下,它还是不敢露面。
就在飞羽真第三十五次斩断憎珀天的脖子时,他身后的明月消失了,那恐怖的威压不见了。
忍耐到极致的上肆甚至都没等脑袋长回来就迫不及待地一拳轰飞了飞羽真。
他犁地二十几米后,撞穿了大殿的墙,硬生生镶嵌进了回形走廊里的一根承重柱上。
“啊啊啊啊!”
憎珀天的脑袋刚刚长出一半便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它完全失去理智了,任凭半天狗再胆小、再谨慎,它也根本不可能在一个体力耗尽且羞辱它无数次的人类面前躲着。
如此一来,飞羽真的计划便完成了九成。
先是羞辱然后装死,等待最后一击。
果不其然,憎珀天身形一闪,就好像平地惊雷一般,一条黑色的细线瞬间来到飞羽真身边。
他的周围满是热乎的血液,其中有他的,还有实弥那能醉鬼的血液。
或许平时二者并不能影响上弦,但一个失去理智的可就不一样了。
憎珀天一把揪住飞羽真的头发,像是拖死尸一般拖着他走向湖水边,血液在走廊上画出一条线。
他完全忽略了身上各种疼痛,因为这是计划的最后一部分,靠着“重伤”的自己引出怯鬼。
很明显,他的计划成功了。
怯鬼胆小而狡猾,他就比它更狡猾。
它又怎么想得到如此狼狈模样的飞羽真其实还有一战之力。
“咕噜!咕噜!”
不停有气泡从湖底飘上来,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见一只老鼠大小的生物正在靠近水面。
飞羽真一动不敢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毕竟但凡有一丁点破绽,怯鬼就可能光速跑路。
渐渐地,一个小脑袋探出湖面。
怯鬼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