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太久了,我都记不得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花信风笑着上前,拉着叶凌便往屋子里走:“咱们先叙叙,等会儿还有事情。”
二人进了大厅,风清与雷荣便站在门口,似是守卫。
屋子里,花信风对叶凌道:“自从你被朝廷通缉以后,我就派人四处找你,可一直都没有消息。”
叶凌笑了笑,并未多言,那些经历叶凌都不愿再过多的提起。
二人寒暄了几句,花信风这才说起自己的目的:“其实,我这次来这里等你,是因为我父亲有事想要我转告你。”
“哦?”叶凌眉间一挑,他并不认识花信风的父亲,便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花信风道:“我父亲希望你离开离开太岳城,不要再卷入这里的纷争。”
“令尊还真是替我着想啊!”叶凌微微一笑,但随即摇了摇头,道:“自从我被通缉,离开以后,便再也不想回来,只是因为我三弟下落不明,我这才又一次回来寻找,只要找到了三弟,我立刻就会离开了。”
“原来如此,”花信风沉思片刻,言道:“不如这样,你先回你的宗门去,我替你打探你三弟的下落,这样可好?”
叶凌闻言一笑,目光却看向门外的院子,突然道:“这里是你叫人打扫的吗?”
花信风点头道:“尸体我已经送到城外安葬,并寻了些僧道,替他们念诵往生经文,超度了一声一下亡灵,也算是替这些死者悲哀吧。”
叶凌问道:“若是门外的二位前辈一样横死太岳城,花兄又会如何?”
此言一出,花信风自然明白了叶凌的意思,不由得轻叹一声,道:“叶子,你心中还是有恨啊!”
叶凌起身道:“我虽不能亲手报仇,可看一看这浑浊被澄清的样子,总还是要的吧?花兄,令尊究竟何人,为何要我远遁避祸,你不说,我便无从知晓。但大乾国师宋景合今日见我的时候,对我说我时常招祸,想必是命数如此,避无可避。既然避不得,我也就不会躲了。花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你总不会令门口的二位前辈强我留在这里吧?”
花信风犹豫再三,也只好摆了摆手,道:“叶子你走吧,我父亲那里我会去解释。不过你在太岳城还是要多加小心,如今朝廷各方势力很快就要撕破脸死斗,外头的一些宗门仙府恐怕也会掺和进来,介时太岳城乱作一团,若有危难,可往多宝阁躲避,你可要记牢了!”
“多谢花兄提醒,我这就告辞了!”
言罢,叶凌便出了大厅,只见天色已晚,皓月升空。叶凌不言不语,出了大门,不知去向。
目送着叶凌离开后,门外风清与雷荣二人走进来,风清笑道:“少爷,你放他走,这可是违背了会长的意思。”
花信风撇撇嘴道:“父亲心里只知道权衡利弊,将天下事尽都看成了生意,每每计较大小多少,自以为占尽便宜,却不知丢掉了多少珍贵之物。”
雷荣闻言哈哈大笑,道:“会长这满是铜臭味的身子,竟也能生出少爷这样的人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