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百里龙腾问赵煜道:“陈长缨何时能回来?”
赵煜正要回答,门外小太监喊了一声:“上柱国陈尚书到!”
此言一出,朝臣神色各不相同,便是梁敬一也微微睁开了眼睛,旋又闭上。王锦惊讶的看了赵煜一眼,脸色不好看。
紧接着,便见一袭白衣的陈长缨大步迈进大殿,冲百里龙腾拱手一礼:“臣拜见圣上。方才众臣之言,臣已经听到。但臣以为,三皇子此战虽败,但并未伤及我军根本,琼州之地水道纵横,便是让给韩庶一半,他也是疲于拒守,再难西进。臣以为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请圣上明鉴!”
百里龙腾一摆手:“就依陈卿所奏!”
周擎还要再争辩,却被梁敬一的眼神制止,只好作罢。
陈长缨来在梁晨身侧落座,梁晨低声一笑:“来的可真及时啊!”
陈长缨亦笑道:“奉旨行事,兄长勿怪!”
闻听此言,梁晨脸色微变,看了百里龙腾一眼,心中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紧接着,朝会继续,那西凉王陈沧海起身,指着李太岳道:“你就是刑部尚书李太岳?”
李太岳不慌不忙,起身应道:“本官便是,不知王爷有何见教?”
“李尚书好大的权利,竟要将先皇所设的四御王废除,”陈沧海冷声道:“本王倒想要问问,我等三人究竟碍着你李太岳什么地方,想要废了本王的王位!”
朝臣尽都默不作声,纷纷看向李太岳。他们中大多对李太岳的新法不满,故而尽都冷眼旁观。
李太岳微微一笑,言道:“王爷,这新法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不是为了你们四御王。虽然四御王之制废除,但你们的俸禄仍在,只不过不再领有封地。难道三位王爷是贪恋着这大乾的领土不成?”
“你……”
陈沧海是武将出身,不通文墨,说不过李太岳,便看向其余两王。
苏寻文见状,硬着头皮站起来,道:“李尚书此言差矣,我等皆是大乾的忠臣,效命于圣上,镇守四方。李尚书现在却要废掉我们的位子,难道我等又何不妥之处?我等列土封疆于朝廷有何不益?还请李尚书当着满朝文武明言,我等难道有什么不法之事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再次投向李太岳,李太岳微微皱起眉头,这三王并未不尊朝法,他总不能明言削藩就是怕你们造反吧?
陈沧海指着李太岳道:“圣上在此,难道你还想污蔑本王不成?”
“下官不敢,”李太岳道:“下官只是为了我大乾的江山社稷着想!”
苏寻文冷笑一声:“你分明就是要离间我等与圣上,其心可诛!”
“对!其心可诛!”陈沧海一转身,对百里龙腾道:“臣向圣上请旨,诛杀逆臣李太岳!”
百里龙腾微微眯眼,看向阶下文武,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吏部尚书顾亭岚起身道:“启奏陛下,李尚书一片忠心,新法旨在利国利民,并无私心。至于削藩之事,不过是因为三王劳苦功高,如北地王年近两千载,实在不宜继续操劳国事。将三王请回京城,实在是体现圣上一片仁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