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它就看着少年眼睛越来越亮。

他轻快开口，“所以我是真的可以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也和皎皎厮守一生吗？”

“嗯。”

虽然理解有些偏差，它只是说会一直见面，不过它不忍心看主人难过，也就没反驳。

少年眼眶微红，他越是长一岁，他就越担心这些事，现在得到了小狐狸的肯定，他心里有了底。

“那我死后，咔咔把我的一缕头发和皎皎的头发绑在一起，都说有缘分的两人是有情丝连着的，我以头发代替，不然我怕下辈子见面了，皎皎不认识我。”

小狐狸点点头，“好，主人我知道了。”

一人一狐商量完，才回房睡觉。

此后好几年，鎏国在江聿珩的治理下愈加兴盛繁荣，而凌鹤不满足守边关，请求开拓疆土，在得到应允后，凌鹤和叶松一起踏上了收复平宁国的征途。

一切都向着好的地方发展，但江聿珩有点不爽，自从上次和皎皎在旖梅园赏梅后，他就不爽了。

皎皎心血来潮想弹古筝，还要他舞剑，但弹完小姑娘一直掉小珍珠。

他哄了半天，还以为自己最近哪里惹小姑娘不开心了，结果晚上小姑娘睡着后，嘴里一直呓语“顾尘”、“阿尘”。

他派霜刃去查京城有没有叫“顾尘”和“阿尘”的人，但什么也没查到。

直到小狐狸听说了这事，告诉他这个“顾尘”算他的前世，少年才作罢。

但他还是不免吃醋，即便是前世也不行！

这一世，皎皎是他的！

在又一次缠着小姑娘喊他“珩珩”后，某江·狗·聿珩才露出笑脸。

这一世他们过得很幸福，人正壮年，江聿珩就很快放权让谢锦羡继位了，纵使好多大臣反对，说陛下正是壮年怎么能突然传位呢？

但江聿珩才不管他们，有太子哥哥看着他儿子，小锦羡做皇帝他很放心。

他带着小姑娘先是去了边关，和凌鹤他们玩了几天，就开始全国各地游玩，颇有乐不思蜀那味。

时间如白驹过隙，两人都是暮霭老人了。

江聿珩握着江清皎的手，两个人是很安详地躺在床上去世的。

他费力抬抬手臂，再一次亲吻了下小姑娘的眼睛，他的皎皎比他先走一秒，即便现在已经不能用小姑娘来形容一个老人了，但他仍觉得，皎皎还一如成亲时那么美丽。

先皇和先皇后驾崩，小皇帝哭的不能自已，他含泪命下人把他们厚葬皇陵。

先皇手里握着的两缕头发他也没让人动，他明白这是姑父对姑姑的爱。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在把俩人合葬后，小皇帝下旨改年号为“昭曦”，是江清皎旧时公主的封号。

“姑姑，这是羡儿唯一能为您做的事了，姑父想必也很乐意的。”

小皇帝在心里默默想着，又看了眼棺椁，转身离去。

而凌鹤和叶松来的稍晚些，棺椁已经入皇陵关闭了，身体依旧健壮的凌将军第一次不能自持地哭成泪人。

“松儿，随我回边关。”他握住叶松的手，他要去叮嘱他家几个毛头小子，定要收复平宁国，这是他给公主和聿珩的交代。

至此，又过去三年，平宁国被收复，鎏国一统天下，成了延续百年的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