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林放带着何乃斌离开，赵若雯回到“天启六年”，随意找个座位一坐，斜了一眼盯着林放背影，脸色发青的韩立明，轻轻嗤笑了一声。

“怎么，想报复？”

“嗯。很想。”

跟赵若雯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韩立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屁股坐到赵若雯面前，闷声道：“王八好当气难受，我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去。”

“别啊！雯雯姐，你都不说拦着我点儿？”

“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你急着去投胎，我拦着你多不合适?”

“雯雯姐，你这张嘴……真不是一点半点的损！”

韩立明被怼的一脸晦气，半晌不想说话。

“今天要不是给我（安若素）面子，你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赵若雯很清楚林放其实是给安若素面子，可在韩立明面前，她毫不客气的把这个功劳揽了下来。

我的就是素素的，素素的就是我的，没毛病！

“不能。”

尽管很丢脸，韩立明还是不得不承认，今天要不是有赵若雯在，他可就麻烦大了。

得罪了学法学的好的那一拨，最好清清白白做人，别沾上一点污水，要不然，随随便便就会被人坑死。

苍蝇不叮无缝蛋，韩立明要是立身很正，谁也拿他没办法，关键是他这些年横惯了，黑的灰的手段用的太多，经不起翻检。

韩立明很想报复林放，却也只能想想。

看不惯，却又拿林放毫无办法。

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偏偏韩立明想说几句狠话过过嘴瘾，赵若雯还不肯捧场，非要扯掉他的遮羞布，让他更加郁闷。

这丑，我韩立明记下了！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十倍奉还！

林放跟何乃斌在停车场道别，一个回家，一个回检察院。

一晃，就是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