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恕在下直言,您和徐立都不配为人父。”徐天泽上下打量了镇国公一眼,然后冷笑一声就抬脚走了出去。
他本来还想要把南家搞垮了再说,但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必要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徐家的子嗣。
既然如此,他费尽心力的做什么?岂不是很可笑?
至于宋玉刚才的那番话,徐天泽自然听出来,徐家的灭亡有着他所算计的手段。
那又如何?与他何干?
他一个只剩下九个月的残废,也该为自己最后的时光想一想了。
这么想着,徐天泽忽然大笑出声,那畅快的笑声中隐藏着他的悲哀和自嘲。
“泽儿。”镇国公听到徐天泽的话,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就像徐天泽说的那样,他不配做一个父亲。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个儿子,亲手将屠刀伸向血脉至亲;也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推向了深渊。
叶太医见到镇国公这般颓废的样子,也是无能为力,他忽然想起年轻的时候,镇国公和徐立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那时候的两人,在上京城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传说,更是你世家大族争相拉拢的对象。
后来他在镇国公和徐立的帮助下,在太医院站稳了脚跟,三人私交虽好,但是明面上也开始进行避嫌。
直到十几年前,镇国公和徐立联系他,让他当易子的见证人,他们说无论是徐家还是镇国公府都已经到了让陛下忌惮的地步。
迟早有一天,陛下的猜忌心会毁了他们两家,所以他们决定相互为彼此饲养一个亲子,避免真有一天血脉就此断绝。
歃血为盟,焚香祷告,就是为了下去之后不会愧对列祖列宗。
那个时候,叶太医问二人,如此,他日当真不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