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合同,”向激川一伸手把陈言拽进了一间办公室,语气严肃,“你好歹也是个学法律的,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蠢话?”
陈言确实没骗小张,他是拿双工资,只是向激川给的这张工资卡他从来碰都没碰过,反正都是向激川的钱,发到他手上他也不会花,等他死了向激川直接继承拿回去就是了。
签完合同出来,向激川带陈言回到车上,今天是黑色那辆,出门之前显然是洗过了。
“现在干嘛去?”陈言拉上安全带插扣,“不是说吃晚饭吗?感觉这会儿挺早的。”
“带你去买身衣服,”向激川在京城工作这些年其实经常出差,他也不太熟悉,正在屏幕上导航,“给你稍微收拾一下。”
“我这样哪不行了?这不挺干净的?”陈言皱起眉毛,他今天依旧是一身黑,“先说好了只是吃饭,你要还弄出额外的场合或者环节别怪我翻脸直接走人了。”
“我妈订的那个餐厅有要求,”向激川也知道今天让陈言做回董岑岩他心里是多少有些不爽的,所以一边开车一边解释着“你穿的太休闲了进不去,我约的这家工作室也算是你同行,你就当去看看别人的手艺什么的,知己知彼嘛,而且他们有直接出售的成品,你身材这么规范没问题的,耽误不了多久。”
“哪方面的同行?”陈言显然不是很高兴,毕竟能出来陪着吃个饭已经有点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了,要求太多他更烦,“你就不能提前帮我买好吗,非得带着我跑一趟?”
其实向激川一开始也并没有注意到陈言不喜欢自己那个三个字的名字,如果不是陈言住院的时候廖华锦提了一句,以向激川的性格发现这个小问题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陈言住院的时候打针吃药查房都讲究什么三查七对,每天被问十几遍是不是董岑岩是很平常的事,高考结束向激川一有空就会来医院陪着,每次护士来发药结束陈言就会多一丝丝烦躁,但这也确实没办法,医院这种地方核对本人信息是不能避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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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的录取通知书一来,向激川高兴的想要给陈言庆祝庆祝,最起码在病房里拉个横幅,再给医护人员们每人送一份礼品吧,毕竟陈言真的没有什么家人朋友,这段时间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些医护人员了。
定制横幅的时候向激川突然就想到,陈言很不喜欢自己名字的事情,于是就把热烈庆祝董岑岩同学被京城理工大学录取的横幅上董岑岩三个字换成了一条填空线,准备了黄色的广告色和毛笔,打算到时候陈言想叫什么让他自己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