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问题吗?”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杀了你。”
“哎呀好可怕啊。”阿黛尔甚至主动把胸口凑到他的刀口上,“你当然可以杀了这个叫阿黛尔的人啊,可是她死了关我什么事呢?对吧?”
她轻轻地说:“就算你把我切割成几万块,死得也只是这个叫阿黛尔·辛普森的研究员罢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是……异体?”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恕我不回答。”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支注射器,动作非常快,就连麻井直树的视力都没能看清楚,针头刺破肌肉发出轻微的“呲啦”声。
一种剧烈的疼痛瞬间袭击了麻井直树,仿佛有人把他的胸膛直接撕裂开来,然后把他的五脏六腑捣得一团糟,那感觉好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他甚至忘记了惨叫。
浑身的肌肉不断痉挛着,腮边生理性的泪水被阿黛尔轻柔地拂去,“不痛不痛哦。”
情急之中,麻井直树像溺水的人抱紧浮木一样,抓住了阿黛尔的胳膊,这力道直接勒断了她的手臂,然而阿黛尔一言不发,硬生生忍下来,只是垂眸看着他。
“你们的意志力真的很强,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是释放剂,能让你们脑袋里那个芯片在两小时内完全失灵,我很期待失灵之后你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要是变成新的支配者的话,就能看到你们和人类自相残杀了。”阿黛尔揉了揉他的头发。
“楚斩雨少将好像有什么身体保护机制一样,变异变到一半他就下意识地自杀了,不过当然没成功,但是他像休眠了一样停止了所有生理活动,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只好把他泡在释放剂里咯。”
说着她也佩服这些统战部的干员。
因为释放剂成瘾性很大,如果不去意志力抵抗的话,它顶多就会让你痒得厉害,可是要是去抵抗的话,就比戒毒还难熬;而这种药对于这些身体更接近于异体的人造战士来说,就像沙漠里几个月没吃饭的人面前摆着一桌国宴一样。
“我也很好奇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坚持。”
冷汗和泪水齐刷刷地落下,面对敌人不该怯弱的这一丝理智勉强吊着他的意志,让他没有发出一声哀嚎,麻井直树下意识地看着实验舱里楚斩雨的脸,和他离得是如此之近,而阿黛尔除了个别轮廓柔和之外,恍惚间他们的脸完全可以重合到一起。
“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呢?明明你们都被科研部那些变态折磨过,到底是为什么要保护那些伤害你们的人呢?”
“你到底是……”
“我应该是阿黛尔·辛普森。”她微笑着说,“不过没关系,等你变成支配者之后,也想不起来你是谁,我是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