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人家都登门问罪了,自然是有了风闻,你们要瞒孤到什么时候?”
司马冲将面前的茶碗都扫到了地上,噼噼啪啪的碎了一地。
朱嵩看了一眼顾球,说道,
“这事情和大王无关,全是我们二人的主意。”
“说!”
“那王长豫不是要去余姚查虞家嘛,臣二人就派了些人跟着。”
“还有哪?只是跟着,温峤会来当面问罪于孤?”
“臣二人想,王长豫跋扈傲慢,惹了不少仇家,如今孤身去余姚,正是下手的机会。”
“下手?下什么手?”
“当然是杀掉王悦,东海王还用再问嘛?”
温峤说道,
“东海王,臣实在不知道,你哪里的这么大的胆气,是仗了谁的势?是大将军?还是裴妃,要不然就是晋王。”
“混蛋,你敢这么和大王说话。”
朱嵩跳起来又要和温峤打架,司马冲一计窝心脚给他踹一边,
“君孝,命人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玩意绑了,火速送去王家,任凭骠骑将军处置。”
顾和点点头,从袖里抽出一根绳索将二人捆在了一起,又掏了几块抹布,把二人的嘴塞了起来。
“温峤,这事情,孤也是刚刚听说,一点准备也没有,劳烦你给骠骑将军带个话,就说要杀要剐,都由他。”
“大王言重了,骠骑将军并不知道此事,此事才有了回转的余地,这也是臣今天睡醒了,就来打扰大王美梦的原因。”
小主,
“那好,那就好。孤之前有诸多看不起、对不住太真兄的地方,还请太真兄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一个小孩子计较才是。”
“大王说笑了,谁不知道大王心胸宽广,要不然臣也不敢说如此的实话。”
司马冲点了点头,问道,
“那么,太真兄你看,这二人该如何处置?”
“这是大王是僚属,也是晋王的臣子,自然是犯了什么法,治什么罪?依臣看,二位大人还只是想,又没有去做。算不得有罪。”
“是吗?太真兄能这么想,胸怀大局,不记私仇,真不愧是刘司空的外甥。你们俩个,还不快谢谢太真兄宽宏大量,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二人挪着要跪拜,温峤亲自弯腰去把绑绳抹布都解了,扶二人站起来,重新入座。
经了这一番生死,二人自觉的把嘴闭上,不敢再领教温峤的锋芒,怕给他俩戳个透心凉。
“哎,二位大人不必慌张,我刚才都说了,二位的死期在今年七月,现在也才三月。还有四个月活头哪,放宽了心,有什么没交待的,赶紧去安排一下。”
二人不敢顶嘴,艰难的回看顾和。
顾和只得替二人问道,
“既然他们两个决心改过了,难道就没有改命的机会嘛?大家都知道太真兄神通广大,还请相助。”
温峤白了顾和一眼,说道,
“这恐怕没有办法了,这次是司命勾魂,断然躲不过了。”
“司命勾魂?还有这说法?”
“有,你没看到前几日那个淳于伯吗?人人都知道他冤枉,他不也还是死了嘛?”
“那是郑家想找个替死鬼。”
司马冲说道,
“郑家在长干寺做得太过分了,居然还想一次把太子和孤都干掉。他们只是折一个不相干的小吏,算便宜他们了。”
“难道东海王府,就不需要这样的替死鬼吗?”
“你什么意思?莫说孤没有让人替死的事情,就是有,孤岂是那种卸磨杀驴的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