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歌舞升平,落英缤纷,漫天清香,在隐现的雷光中,晶莹的花瓣到从虚空中不断飘落下来。
附近,有女子起舞,有乐师抚琴、弹古筝,更有隐士阅金经,还有人吟唱:“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女方士发呆,雪白长裙随风扬起,她虽然掌心发光,但是却没有劈出去,看着后世的歌舞,一阵出神,随歌舞而迷离,心神恍惚。
直到后来,她眼神恢复清亮,显然她知道这是在王煊的主场中,各种景物都是他提前预设的。
她飘着来到王煊的近前,低头看向他,掌心发光,雷霆隐现。
“你又来了?”睡眠中的王煊,依旧视她为天仙子,虽是潜意识在动,但这里是他的主场,所思所感,瞬间就显现,他拉住女方士的一只纤手,又是遇仙时的喜悦样子。
轰!
女方士手中的雷霆直接轰在他的身上,王煊大叫了一声,惊醒坐起,他快速检查身体,而后又内观自己的精气神,发现都没有受损。
至此他淡定了,原来女方士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既不能伤到他的身体,又不能伤到他的精神。
“天仙伴我眠!”王煊说完再次睡去,没什么可怕的了,权当是精神意识层次的神游与遇仙。
这一晚他虽然醒了数次,但心中有了底气,从容与淡定了不少。反倒是女方士有些出神,天还没亮时就彻底消失不见。
太阳升起后,王煊洗漱吃过早晚,第一时间跑去找老同事,别看他在梦中淡定,喊着天仙伴我眠。
这样一两夜还行,可如果每天晚上都如此,他绝对吃不消,虽然女方士干预不了现世,但总是被折腾醒,也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老同事喜欢清静,在城外有个独门的院子,早上起来正在打拳。
“老陈,赶紧想办法,我不能天天在梦中与她载歌载舞吧,人仙殊途,不能总是与她相会。”
王煊没敢说内景地的事,只说那个女方士找上他了,连着两晚也就罢了,如果天天这样谁受的了。
“大兴安岭距离这里数千里,她都能追过来,再有,她不是死去三千年了吗,还能闹出莫测的事端不成?看来她真不一般。”老同事陈永杰坐下来,认真思忖。
“奇怪,大兴安岭地下怎么没出事儿?”老陈疑问。
王煊琢磨,心说别急,这多半是他从羽化石中放出来的精神能量冲进内景地所致,现在跟着他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在内景地再恢复一些,就会在梦中找上其他人。
“老陈,你发动下关系问下那边是不是又给她抽血了,能不能暂时停下来?我担心会出大事儿,你也知道,她现在都能干预人的潜意识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干预现世。”王煊尽量向严重方面说。
“别急,我找人问问,同时想想看该怎么处理。”老陈去打电话,很快就回来了,对他点了点头,说大兴安岭地下实验室最近果然抽血的。
王煊道:“你告诉他们问题的严重性没有?”他希望老陈和那边说一说,这个项目存在的一定的风险,当然从心里来讲,他也愿意帮助女方士。
老陈考虑了一会儿,道:“我和那边也说不上太多的话。要不,你最近表现好点,我将自己这次要到新星出差的机会给你,让你暂时躲避下,她难道还能追到新星去不成?”
然后他又快速补充,道:“并不是给你永久性名额,不可能让你彻底呆在那边,现在想都不要想,如今想送人过去太难了,只是让你出差。”
王煊顿时警惕起来,这老头子该不会是故意藉此机会把他弄过去吧?调他过去参加某种神秘探险活动。
从老陈给他那本书开始,他就觉得,这老头在做铺垫。
同时,他想到了班上的女神赵清菡,以及新星那个生有一双妩媚丹凤眼的美女李清璇,这两人或者说这两家,似乎都在组建探险队,都曾拉拢过他合作。
新星那边的人,从财阀到生命研究所,再到各种联盟与组织,现在都有些坐不住了,包括眼前的老陈,该不会都在打那株地仙草的主意吧?
“你去新星那边的话,这次用以掩饰身份的工作不错,有两个选择,一是给某财团的千金小姐当保镖,二是给某个很有名气的绝色寡妇当司机。”老陈慢悠悠地说着。
然后,他还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小伙子你要努力啊,许多出名的探险家去新星那边,都得不到这样的机会,虽说只是临时用来掩饰身份的工作,但也值得让很多人打破头颅去争抢。”
王煊越听越不是味儿,什么财阀公主,艳丽而富有的寡妇,怎么感觉这么熟悉?他盯着老陈,道:“陈大爷,你为了把我弄到新星去,也是够拼的!”
“怎么了,难道不好吗,我这是在充分考虑你的诉求,年轻且旧术本领又奇高,你这样的人不就是喜欢我说的这种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