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兄,你不要听一个乡野妇人的胡言乱语,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他说得义正言辞,好像遭受了莫大的冤枉一般,可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是泄露了他的底气。
周围人忙着过“龙门”检查,却还是围了上来,对着几人指指点点。
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周边又有不少县衙的差役维护秩序,不消片刻功夫,捕快差役就都围了过来,跟着过来的竟然还有吴先生。
楚宁安从茹月手里拿过了纸条,又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这次他没有再顾忌任何人情世故。
“宁安兄,我不过是好意找你一起走,你怎可为了一个乡野村妇之言就如此含血喷人冤枉于我?”到了此种境地,杨思贤知道一味推诿不能让自己撇清了关系,只有借力打力速战速决才是上策,“徐县令是我姨丈,我又怎会给他脸上抹黑?”
差役捕快本就有人见过杨思贤,又听这么一说,难免就起了维护之心,吴先生哪里会不明白,“县考作弊乃是重罪,关乎到个人前程的大事,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各执一词实难判定真伪,县令大人应该也快到了,还是交给大人评断好了。”
众人纷纷应和,差役也不想惹这麻烦,听众人这一说,立马就有人去禀报了徐县令。
徐县令了解了此事的经过,手里拿着纸条端详片刻,两人都说那纸条不是自己的,可茹月一口咬定她亲眼看见杨思贤趁楚宁安不备扔进他考篮的,这种关乎个人前程的大事他也不敢随便定人罪名。
他把两人的字迹与纸条上做了对比,虽然早就料到不会有结果,可还是有些失望,当本县众多学子的面不能断清此事,徐县令还是有些上下不来台的。
“大人,这字迹我好像见过。”吴先生一句话惊得周围人都为之一振,这不就说明了作弊之人有着落了吗?
“哦?快说,是谁的字迹?”
“我若没记错,这应该是杨公子的表弟陈弿和公子的字迹。”
一句话如巨石激起千层浪,怎么又多出了一个人?还是说表兄弟一起作弊陷害人啊?
“速去将陈弿和带来。”
不消片刻,陈弿和来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