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傅大人不可能直说到底是谁,我却悟出一些个门道。”方惜辰吐几块枣皮喂了喂鸟笼里的鹦鹉,“陈府的沈府的成府的虽然叫的热闹,却都不可能是这个小相好,因为她们看起来都太端庄了,不像个小辣椒。”
“什么……小辣椒?”祝筝结巴道,“此话怎、怎讲?”
方惜辰露出一个奸笑,“以下都是我方静先的独家推测,别处可听不到,阿筝听了,也千万不可告诉旁人。”
祝筝弱弱点了点头。
方惜辰道:“近来有天祭的仪式,恰逢圣上卧床不虞,太子亦不在盛京,就由大皇子和太傅大人一并主持了。”
“祭祀朝服虽然严整,但却是个低交领,大人向我递庆杌时,我一抬头,不小心看见一个不得了的破绽。”
祝筝:“……什么破绽?”
“咳咳……大人领口露出一个……哦不对,是两个,”方惜辰忽然清了清嗓子,以手掩嘴道,“……牙印。”
“先提一嘴,我可不是故意看的,只是刚好抬头,太傅大人正好低头,赶巧瞄了一眼。大雍国风不是不开明,这样的事放旁人身上也就三五天的茶谈,但太傅大人严正到迂腐,有这样的风声传出去那可是惊世骇俗,堪比铁树结出了凤凰蛋。”
祝筝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无力地嘴硬道,“你是不是眼花,怎知不是什么虫子叮咬的……”
方惜辰嗤笑,“哪儿有傻子会以为是蚊虫咬的啊?”
当然有,祝筝这个傻子就这样以为的。
她早几日确实看容衍领口有些奇怪的红痕,在白皙的肤色上很是显眼,惹得她想问一句,但好像临时被什么话题岔走了。
此后再想起来时已过去了好几日,红痕都消了,便不必问了,很快便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我也不是单纯看热闹,对这件事有一些自己的思考。”方惜辰不知祝筝在跑神,自顾自接着道,“记不记得去年的水榭诗会,那时候太傅大人就头一回传出了点风月轶事,你听没听过?”
经此一提,祝筝忽然记起与容衍的初次交道,自己那日冒犯他不少,被逮住时还犯了一桩下床给钱让容衍买金创药的混账事。
上一回她喝醉了咬了容衍一口,恰逢这一回又喝醉了,难道她又咬了他一口?
不,两口!
难不成她喝什么酒都这个德行吗?这么些日子,竟是错怪祖母加了猛药了?
但容衍为何一声不吭地吃了这个闷亏呢?最起码理论理论教她知道啊。
“阿筝你怎么了?”方惜辰看祝筝掐了掐人中,担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