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也说不清自己想要他什么反应,总之现在的反应让她不太高兴。
于是她主动道,“昨晚…..”
容衍错开眼睛,把话接过去,“昨晚……是我认错人了。”
祝筝愣住了。
愣完好半晌,心里才翻出些无名火。
昨晚贴在她耳边叫了一晚上她的名字,都快让她听出茧子了……
认错人,认成谁?哪个叫祝筝?哪个叫筝儿?
容衍看出她生了气,眼神暗暗地盯着她,“不然,真的当我们成过亲了?”
他的语气很平,但听在祝筝耳中像在讥讽似的。
她想过他可能不记得,可能会疑惑,但没想到是这么平静地反问她。
连日的怨气涌上来,祝筝亦难掩脾气道,“我定过亲了,太傅大人亲口赐的婚,您忘了吗?”
容衍眼底微暗,“我没忘,你也要记好了。”
她纵使有些迟钝,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容衍这是在划清界限不认账了。
真是拙劣……拙劣的可笑……
谁叫她是自荐枕席,连哄带骗,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叫他脱了衣裳。
她自找,她活该。
“好得很,春风一度,太傅大人天人之姿,我不算吃亏。”祝筝气的要下床,光脚踩到地上时双腿一软,顿时更气。
“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反正我对你也…….唔……”
容衍坐起身来,探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往床榻上抱。
这张嘴能说出多少甜言蜜语和多少伤人的话,他已经领教的够多了。
祝筝当然不肯再让他抱。
气的张口就咬在他的虎口上,容衍也不动,任她咬的见血。
倘若昨晚她肯这样咬他,说不定他能彻底清醒过来,绝不会让事态变成眼下这样。
挣扎间被子散开,容衍捞起被子裹住了怀里的人,祝筝在被子里裹的动弹不得,像被装进口袋里的鱼一样到处扑腾。
直到容衍发出一声闷哼,有些耳熟的音调,昨夜他发出过不少回这种声音。
祝筝吓得一僵,不敢动了,又意识到容衍此时搂着她是何种景象,气都生不顺畅,只能又缩回被子里。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容衍淡声道,“够不着。”
祝筝:“你……”
耍无赖是吧。
容衍连着被子拢着人抱紧,像是不记得方才说了什么,又回到第一个话题。
“昨夜都没合眼,再睡一会儿。”
睡个大头鬼,她现在就要回家。
祝筝试图拿脑袋顶开他,容衍却不肯松手,扒开被子露出她的脸,下颌搁在她的发顶上蹭了蹭。
“再睡会儿。”他的声音很轻,“就一会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