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动了动唇,觉得事实有些歪曲,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祝筝见他不言语更是来气,控诉道,“你还在信里写我爱生气!”
容衍立即摇头,“没有写。”
祝筝秀眉倒竖,“反正、反正就是有这个意思!”
容衍张了张口,又听见祝筝接着道,“我就是爱生气怎么样?你成日派人跟踪我我生气,去撞别人的车我也生气。”
“明明是你过分,不过是晾了几日,想教你好好反省,真心实意地同我道个歉。你倒好,麻利的很,直接把身后事都安排好了。”
“寻死觅活不说,还一个字也不留给我,是准备叫我后悔终生了是不是?”
容衍听得一通数落,有些缓不过来,苍白道,“因为你说过……要好聚好散。”
祝筝卡了卡,总算明白了,他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是为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他对好聚好散中的“好散”的理解是吗……
搞半天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祝筝简直火冒三丈,“因为我们在吵架啊,吵架的时候谁不说几句言不由衷的狠话啊?你连这个也不懂吗?”
容衍消化了一会儿,诚实道,“……我没吵过架。”
“你!”祝筝气的原地转了几圈,“大人真是笨的出奇!”
容衍跟在她后面,“又生气了吗?”
祝筝听见他的用词抽了抽嘴角,“对!又!”
容衍眉峰微拢,还是忍不住伸手牵她,“为什么?”
居然还敢问为什么……
祝筝狠狠拍开他的手,“在你想明白之前,谁再理你谁是小狗!”
凉亭下一通发泄,祝筝的火气散了个七七八八,若是遇上个眼劲儿活泛的,早听出了是关心则乱,说几句好听话哄一哄,说不定当天就好了。
可惜她遇上的是个不开窍的石头蛋。
第一天,祝筝把听箫苑的卧房收拾了一下,容衍一整天都待在书房。
第二天,祝筝去街上买了几身衣裳,容衍还在书房。
第三天,祝筝把新衣裳放在了容衍门口,见他乖乖穿上了,又去了书房。
第四天,祝筝在廊边上数了一天蚂蚁,容衍还在书房。
到底谁不理谁啊?
祝筝觉得憋屈,也想过起个大早,把书房抢占了叫他措手不及,但想起在那间书房里做过什么,她进去就感觉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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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待在里面干什么啊……
正午的时候,祝筝终于忍不住扒开窗缝去偷瞄了一眼。
容衍似乎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张乌木书案前发呆。
昨日去了一趟成衣布庄,祝筝特意挑了几件时兴的款式,以前容衍挂着个太傅的官职,总爱往沉稳老成了打扮,着实埋没了那副好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