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说完就准备下榻,被容衍捉住腰身又拽进了怀里。
她本想分开睡,以免又把伤口弄裂了,但容衍就是不放手。
挣扎也不敢用力,只好乖乖就范随他去了。
容衍还惦记着方才的温情才堪堪进行一半,就被这么个插曲打断了,将她环拥在怀,吻了吻泪湿着的脸颊,一路轻吻过去,还没碰到唇,就被偏头躲开了。
容衍沉默了好半晌,兀然冒出一句,“不会留疤的,就是想留也留不下。”
祝筝瞪他一眼,又生气又心疼,“你还很骄傲是吗?”
容衍当然不会引以为傲,但忆起她从前买的很多物件,总是偏爱样子出挑的,杏子桃子都要挑圆的吃,玩意儿之类的一旦脏了旧了划破了,都被她很快扔掉了。
容衍又默了默,良久道,“你是不是嫌我……不好看了?”
祝筝不知他在肚子里又绕了什么小心思,倍感冤枉道,“我哪里嫌你了?我嫌你还会给你上药吗?干脆让你痛死算了……”
容衍暗自忖了一阵,拢了拢她的头发,敛着眉问,“那为何不让亲你了?”
祝筝一阵无言,亲亲亲,就知道亲。
她鼻子都皱起来,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我这是在体恤你,明白吗?”
容衍贴上她的手,眸色愈发深,喉下滚动了两下,“真体恤我,不如换种法子。”
“换什……嗯……”祝筝话没说完,就又被堵住了嘴。
烛台再次熄了。
月光斜照入帐,容衍将人压在身下,这回的吻分外有耐心,手在她的后颈轻抚着,耐心地引她沉沦。
祝筝脊背上爬上一层酥麻,最扛不住他这样的缠磨,很快就顺水推舟地缴械投降了…….
来之前,祝筝不是没想过会羊入虎口。
还想过若是呆头虎不为所动,甚至可以掰开嘴喂一喂。
书上说,这法子叫“引诱”。
有身孕的话不过是急中生智,当然是又诓了他。
托黄掌柜的福,教祝筝涨了不少见识,知道即使有身孕,也还不到能诊出来的日子,容衍知医术,稍想一下就会明白过来。
又用了一回同样的招数,他再栽倒一回,只不过是愿意上她的当罢了。
祝筝至今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那句话起了动摇之心。如果是的话,她突然冒出个俗气又荒唐的想法,要不真生个娃娃绑着他好了……教他以后也不会冒出跟谁玉石俱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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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祝筝就有些急切,腿勾上了他的腰,被容衍伸手按住,他吻的更是深入。
寝衣系带被扯开,鬓上的白花滚落进怀,容衍的动作忽地生生顿住了。
祝筝阖着的眼睛睁开,失焦地瞧着他埋进她颈窝里,长长低喘了几声。
“忘了……你还在孝期。”
孝期?
火热的心口似被泼了一盆冷水,祝筝听见这两个字时想给自己一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