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握着他的手,嗓音清冽郑重:“好,本宫信你。”
“这事,就拜托阿舟了。”
沈舟挑眉,嗓音试探地问道:“那这挡酒的事?”
裴玄大手一挥,慷慨地应下了:“本宫应下了。”
……
裴玄自己也想不明白,那日怎么就轻易答应了呢?
他叹了口气,看着国公府邸这宾客盈门的现象,突然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这虚弱身子骨,撑不撑得住?
裴玄略一思索,让底下的人放出话去。
今日太子为报恩情,要替沈舟挡酒。但太子向来身子骨虚弱,饮不得酒。
若众人要敬的,可上前来,以茶代酒,他替沈舟喝。
裴玄这番话不可谓不高明。
以报救命之恩,把挡酒的事揽在自己身上,又想出了以茶代酒的损招,避免了被灌醉。
别人替新郎官挡酒,那是用命在挡。
他倒好,用茶来挡。
虽说都是挡住了。但……
沈舟叹服于裴玄的不要脸,暗示地看了他一眼,眼里的鄙视不言而喻。
太子,为君者的诚信在哪里?
威严在哪里?
原则在哪里?
好吧,茶水又在哪里???
沈舟目睹着太子举杯,邀请文武百官一同以茶代酒,敬他大婚。
说真的,此时他内心百味杂陈,复杂得很。
裴玄的这一做法,倒是杜绝了宾客灌酒的心思,毕竟,席面才刚开始,这众人饭都没吃几口,哪好一直灌茶喝?
在太子的安排下,沈舟的婚宴气氛出奇地清正,雅致。
宾客里面没有喝醉酒的丑态,有的都是品茶的附庸风雅。
沈舟看着这一幕,突然不知道该感谢太子,还是该把他赶走?
有一说一,这场婚宴在太子的号召下,别的不说,吃得还挺快。
很快,沈舟就清醒地回到了自己的婚房。
他看着为时尚早的天色,突然决定原谅裴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