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星辰斜视赵令一眼,淡然答道:“周某平生不惯跪礼!昨日与元让老祖见面时,我也不曾行此大礼。我在青州、在聚铁山、在南州之时从来不曾跪过何人!”
“朝廷的规矩,首次陛见当以大礼尊崇陛下!”
“你这阉奴!为何几次三番挑拨陛下与臣子之间的恩义?昨日元让老祖都不曾令我行大礼,今日我若是跪了,则陛下欲置老祖于何地?”
赵令见他怒气勃发,不敢再说,便望向皇帝,指望皇帝给自己撑腰。
“冰侯所言有理。罢了,赐座!”
皇帝沉吟一会,心头暗暗叹息,终于不愿在礼仪上多作纠缠。
“冰侯自言是青州东平王派出的特使,本国师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星辰才落座,还未坐稳,国师慕山紫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慕前辈请讲。”
“敢问冰侯,青州可还是元国的青州?”
“青州自然是元国的青州,这一点从未变过!慕前辈如此发问,却是何意?”
慕山紫嘿嘿一笑:“慕某福薄,得遇明主太晚了,近两年才有幸随侍陛下身边,对于国中许多事儿都不太明白:青州既然还是元国的青州,为何东平王许多年都不曾进京来陛见了?这恐怕与君臣之礼不合罢!”
周星辰正待答他,忽听内侍叫道:
“司马丞相到!”
“平阳郡主到!”
皇帝教:“都请进来罢!”
丞相司马端稳稳地步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