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时会想想他们,但不敢说出,她也不想惹爷爷不悦,奶奶在爷爷不在家时,说过她想念儿子的话,还问初寒妞想不想,她回说早已把他们忘了。
回到家,初寒妞没有把白天上午遇到的事情跟爷爷奶奶说,她不想在二老面前提到死字,害怕病榻中的奶奶伤感。
四岁与爸妈分离,那时初寒妞还很小,记忆原本就很模糊,过去十多年,连轮廓早已所剩无几。
思念之情由心中升腾,有爸有妈真好,可是自己居然有爸妈不能相见,爸爸又娶妻而不要她,妈妈想要,爷爷奶奶却不依,这是奶奶告诉她的。
爸爸该不该恨?以爷爷的态度,爸爸的出轨属于败坏家风,绝对不能容忍,宁可与儿子断绝父子关系,也不认同他的做法。
可妈妈呢?她现在也改嫁了吧?按理是该改嫁的,那时她才二十几岁,改嫁了,好歹也有自己的家。
但妈妈从来不曾有要回来看看她女儿的想法,如果她回来,爷爷奶奶是不会拒之门外的,她压根就没有错。
和韦依然比,她的父母还在世,不像男孩,他的父母去了天国,今生不会再与他们哥几个相见。
等我再大大,我要去认认爸爸和妈妈,初寒妞寻思道,现在我还没能力去见他们,爸爸和妈妈都过得咋样,要是过得不好,我也该帮帮他们,但是眼下我都顾不了我和爷爷奶奶,哪还有资格想那么多啊!
一夜无话,早晨初寒妞起来按惯例先帮奶奶洗脸,再喂她吃饭,然后自己才吃,这时候爷爷早把饭盒装好了。
照旧初寒妞骑倒骑驴先到韦家,韦依然等在门口,他坐上倒骑驴,跟爷爷摆手示意让他回屋,他们要走了。
平日韦依然会在路上喋喋不休说个没完,今儿一反常态,缄默不语,眼睛通红,像是刚哭过。
”大胖,”初寒妞试探问,”挨爷爷说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