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去东北,初寒妞把家里的事安排好,打包上松露,买了票就启程。
这次她带金水仙去,原因是她家被洪水冲垮,损失悲惨,除了几样大件电器,其余未拿出来的东西全给冲走了。她的心情一直不好,故带她去是想让她散散心。
坐上车,金水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车窗外,她还是头一次坐长途客车,对看到的一切都好奇。
吃过早饭,她们坐在底铺低声闲聊起来,初寒妞说到她和贺老倔生的贺亮,金水仙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
当年有一天晚上,贺老倔来到她家,金水仙做了几个菜留他吃饭,不料晚上下了大雨,吃完饭的贺老倔走不了,就留下住了。那晚他们做了一夜夫妻。金水仙从没想过,这一夜竟会改变她的一生。
不久后,金水仙发现自己怀了贺老倔的孩子。她满心欢喜又满心忧虑,因为贺老倔在那一夜之后,再也没有露面,从此杳无音信。
镇里邻居间的风言风语像刀子一样割着金水仙的心,但她倔强地挺着肚子,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出生后,金水仙的日子过得愈发艰难。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既要承受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又要为了生计日夜操劳。
可她从未有过一丝后悔,她坚信贺老倔一定会回来接受她和孩子。
岁月如梭,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金水仙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因为身体有病,她才让儿子去后山村认父。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金水仙说,”我儿子也改姓姓贺了,多亏你和叶秋借钱给我家,把他打人的事平息,你又借钱帮我家盖房,我这辈子欠你的情没法还了?”
“人这一辈子,谁还没有个难处,”初寒妞说,“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小时,村里人就没少帮我家,我都记得,如今我有能力了,我不能忘了以前人家对我的好,其实帮人没难么难,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伸把手就解决了人家的大问题,我就是这么想的。”
“寒妞姑娘心好,”金水仙说,“我前夫有了点钱就花心,不要结发妻子,去找了小三,图人家年轻漂亮,结果把自己作的很惨。”
“他咋样了?”初寒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