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然，水无缺这一百多拳，其实也就前面十拳左右还有三五万斤力量，打到后面，随着星元力的减少，力量小了很多。

水无缺纯粹是怕打不死这老家伙，被他反杀而疯狂补刀。

极有可能，后面的拳头，他不是在杀死——康真人，而是在打——死康真人。

总之一顿好打之后，

康真人头破——已分不清五官。

身碎——他全身软绵绵的，估计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了。

水无缺瞅了瞅雪地里血迹斑斑，几乎没了人形的康真人，确信这是具尸体，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向着邱书贞倒地的地方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他才走到邱书贞的面前。

他跪下身子，探探邱书贞的鼻子。

还好，还有呼吸，虽然有点微弱。

他又摸摸她的胸口，还好，还有心跳。

他这才双眼一黑，侧倒在她的身边。

而他的那只手，遵循了主人的性格，并没有拿开，而是贪婪且幸福地还停留在美丽老师的胸口。

这个时候，还没到黎明。

天上星星几点，天目山顶夜凉如冰，天目池里寒气逼人，漂浮着两具美丽女修的尸体。

鲜血浸染在她们身体四周，远远望去，仿佛天目池里盛开的两朵小红花。

白雪覆盖的地上，有几处黑点。

余家双胞胎兄弟的尸体。

康真人的尸体。

并排躺着沉睡的水无缺和昏迷的邱书贞。

唯一在动的只有一处，江元香扑在雪地里，因为害怕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

单看她那微微上翘抖动的臂部，像极了一只把头埋在地下躲祸的某种小动物。

当然，人并不止这些。

死了的还有雪下的余壮龙。

活着的还有潜在天目池里的四个女修，只是她们并不能感知外面的情形，还在焦急无奈地等着邱书贞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