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江北水城,顺着大运河飘来的。”童爱国说道,“十年前来的。我干爹干娘他们想落叶归根,我们就跟着来了。孩子们都在北方成家立业了。咱们那地方虽然自古出响马,但为人仗义,从来不祸祸平头百姓。南人不一样,就像漕河帮这些王八蛋,只有胆量欺负平头百姓,见了当官的,哪怕是个小小的村长,也能把他们拿捏的死死的。”
“老爷子,一听你就是有故事的人。”姜小白一边说,一边啃着一根酥炸白条鱼。
“他没什么故事,一辈子太平淡,也不浪漫。”老板娘担任了发言人的角色,继续评价道,“就是人实在,仗义,守诺言。他战友牺牲前把父母托付给了他,退役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位老人接到了北方照顾。最多的时候我们家里六位老人,那叫一个热闹啊。”
“您也很伟大。”风彬恭维了老板娘一句,“没有您帮忙,大哥想做也很难做成。”
老板娘得意的笑了,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童爱国做好了菜,提着一瓶酒加入进来,“我今天特地对漕河航运公司侦察了一番,邱志回来了。左大元死后,邱志是越来越邪门了。不知道摊上什么倒霉事,有两个和尚在他那边进进出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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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您在部队是什么兵种?”山鸡问道。
“侦察兵,我们一排侦察兵,都摸到了越军346师的驻地,他们都没有发现。”回想起硝烟弥漫的光辉岁月,老童不胜感慨唏嘘。
“老爷子,在漕河帮出现的两个和尚,是做法事的吗?”风彬心中盘算。
“不是,像是两个练武的。念经的和尚与练武的和尚差别很大,精气神不一样。那两个人一看就是练武的。为了不惹麻烦,我没有靠近。”
风彬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夜里一点多,天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雨。江南的春雨,游春赏花的时候算是诗意表达。当从事生产活动的时候,则是一种不小的阻碍。
战士们在伏击点准备就绪,等着伏击时刻的到来。
漕河航运公司办公楼内灯火通明,不时有人冒雨进进出出。入夜后,门口的保安换了人,隐约看见有枪支竖在墙角。
风彬在最后一刻调整了战术,火力压制被提到了首位。“漕河帮里面有枪械,所以务必小心。在里面出入的和尚,武力值不低,至少是大师级往上的境界。记住,能开枪的绝不动手!”
姜小白与山鸡点了点头。
“总教官,如果他们下水怎么办?”负责在水中狙击的郑永河问道。
“狙击计划不变,放邱志走,其余的人都留下。”风彬看着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大家分头行动。”
雨越来越密,冷风吹过来,透骨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