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得意不能忘形。
宗主峰顶,邪尊目光扫过还留在峰顶之上的人,见除了生灭宗以外的诸位幸存的宗门势力的代表都是一副低眉顺眼顺从的模样,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四周,审视着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天地。
“好,你就说吧咱们怎么个守夜法?”水无悔站起来看着木梓飞问道,他一边问着一边将烤架下面的火系晶核拿了出来,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特别的好搞能省还是省一点比较好。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林玄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瞳孔便是猛地一缩,紧接着一口鲜血夹杂着内脏的碎片从林玄的口中不受控制地喷洒了出来。
虽说东子还不知道为什么金井家族非要干掉自己,但是他跟师父一样,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动的人,既然别人惹我了,我也不能犯怂。
然后木梓飞转身看向了萨瓦克,萨瓦克看见了雷布倒地什么都没想撒腿就跑,压根就不管雷布的死活。
但如果这样就了却此生,那就是对生命的辜负,是对第一层意义的亵渎。意义越多越深刻,人生越是升华!就算丢了没了,也要继续找!你不是个行尸走肉,只有重新上路,才证明自己灵魂的独立和价值,对得起自己的生命。
这一件件事情,你一言我一语,强行挤入到东子的脑袋里,在这里,他看到了自己,最真实的自己,他心里所欲那不堪、那肮脏的想法都一起涌来。
“这几个混蛋,当初老子活着的时候装的跟孙子似的,老子死了他们竟敢分割帝国,当初就应该宰了他们。”木轩逸愤怒的说道。
等到身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何种动物的鸣叫声,他才止住了脚步。
“长青。”青岚轻声说道,同时也是狠狠地摇了摇手中的无月扇,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才说出这个名字一般。而且分外艰难。
这些日子,他们之间因为秋奇尔的事情,像是被人下了一个魔咒一般,生活好似笼罩着一团化不开的乌云。
“知道就好,不过说出来你应该是不明白的,”轻飘飘的甩过去一句话,立刻让他抓狂起来。他毒舌的功夫可是至今都没有遇到对手,他毒舌起来,根本就不用一个脏字,有些人听不懂还会配合着他。
“你们俩注意点形象。”陈夏虽这样说,但还是拿出相机给他们拍照。
再回到磕山上,已然有人撞响了大钟,青丘全门弟子慌乱紧张的涌向青霄殿。他们中大多数都没经历过百年前的正魔之战,没经历过黑暗的剑修之争,他们将第一次经历真正的血腥之战。
走过几丈宽的百花屏风,布置华贵的客厅空无一人,内室被垂下的粉红纱帐挡下,房内灌入凉风,吹的纱帐飘动,这让里面更显得隐隐约约。
微风吹拂进来,几片竹叶飘落到桌上,容浅拿起那泛黄的叶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滚落。
她闭着眼睛,鼻间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清凉药香,耳朵里是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