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祈祷这老和尚不会做面子工作,都说乱世闭门,可惜啊实际上一乱都往这跑。
本来就僧多粥少,乱了,粥就更少了。”
“知足吧,你吃的够多了。
你不也是为了谋求生路而来。”
“兄台说的对,不过这方丈也是荤素不忌,什么都吃得下,什么都人都收。”
“哈哈,这不就是佛门吗?”
……
三十年后曾经那个少年已经归来,带着满满的经文。
满朝文武以礼相迎。
……
“国师,依你之见当如何。”
“阿弥陀佛。
陛下,再养一养。
养肥了再将之渡尽。
下免劳务聚安天下民,中月下栽花鉴山谷清幽,上静待花开扫除除垢。”
“国师既为佛家弟子为何如此?”
“阿弥陀佛,陛下。
我佛出身王氏,志安一切众生。
遇贼人与商人,贼人起杀心,为救商人而杀贼。
学人智浅,不识国事,只知除草。
只是这草长满的不是山河大地。
而是人心。
当人心上尽是草污。
恳请陛下灭尽天下,一切杂草污垢。
这就是我平生所学。”
“国师高义,朕即刻传下密诏。”
“臣代天下苍生,叩谢圣恩”。
……
“此处乃是藏污纳垢之地,大兴寺搜刮民脂民膏,窝藏反贼,今……”
一场刀兵,一场空。
等待下一个轮回。
如今已是国师的少年回归故地,人去楼空,只有深处还有木鱼之声。
【这百纳衣还真是能一直穿啊。
现在这里怎么办呢?
一花开五叶的计划还没开始,趁着天还没塌先译经吧。
终于将花之真形带回来了,世尊早就知道天竺污染太重,只能暂存。
如今总算是借取经之手取回。】
老苦行僧看着国师穿着重宝袈裟,放下了手中的经文,和当年的老和尚姿势一模一样。
“回来了?”
“师父,您还是和曾经一样。
弟子此去万里,终不负所托。”
“阿弥陀佛。
在这里建立一座译经塔如何,我已经为国师准备好了钱财。”
“师父,建塔能撑多久?”
“能撑多久撑多久,撑不住拉倒。
上次就是极限了,还是你有本事。
喊人来把这里平了,我费劲吧啦糊弄半天又白建了。”
“反正也是随便雕的,能用就行。
倒是您是真能圈钱。”
“嘿,你个败庙玩意。
没有钱,怎么给你打点朝堂关系,怎么给百姓发救济粮?
我穿上这身衣服,朝堂之人才会安心。
我不穿这衣服,怎知人情冷暖,怎么明辨忠奸?
至于世人之见,出家已无家,何况小家。
我保的是大家,是天下家。
何时是身下这小庙了。”
老僧一旁的枯井之中深不见底,没人知道它存在了多久。
只有一个缥缈的传说。
传说,下面藏着妖邪。